“太子妃殿下与太子殿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臣与太子妃殿下多有共事,榕城时也是生死患难之交,太子妃殿下的为人,臣信得过。” 方文轩面色诚恳。 冯云弯唇,伸手。 方文轩立刻把手上的东西尽数奉上。 “刚才不是不想给?”冯云问。 “绝无此事。”方文轩肃然。 冯云撇嘴,打开。 眼前的地图比南夷那边的地图要清楚详尽一些,各城池也尽在眼前。 看着地图上的标识,冯云眼前仿佛看到了高大的城池林立。 …… 房门打开,方文轩迈出,外面夕阳光影落在身上,肃然端庄,谦谦君子。 方文轩冲另一边窗口处的两位老人行礼,在两位大人颔首后,转身离开。 刚转身,方文轩平波俊逸的面孔就有些扭曲。 刚才他为什么说实话? 两位老大人见死不救啊~ 镇国公就不说了,谁不偏心自家人? 只是他姓方又如何?终归不是老祭酒大人看重的晚辈。 冯云出了门,看着方文轩微微发颤的背影,额角一跳,连忙进到两位老人屋中,开口第一句:“我没打他。” 两位老人不约大笑。 “知道你没动手。”老祭酒道,“那个小性子的,若是你真动了手,出门时他怎么也得抹下眼泪。” “打了又如何?我镇国公府的人,打了就打了。”镇国公满不在乎。 老祭酒瞪了眼镇国公,倒也没说什么。 镇国公唤过冯云,问:“怎么回事?” 冯云把方文轩对她说的告诉了老祭酒和镇国公。 老祭酒和镇国公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冯云先前所言还只是猜测,何曾想这猜测立马就成了真。 “太子殿下的飞鸽传书,总也有八九分真。”镇国公道,遂把棋盘上的棋子拨开,放下几枚棋子。 “潼关,潼城,玉门县,还有,常县。” 棋盘对面的老祭酒也低头看着棋盘,没有看到冯云在看到那枚代表“常县”的棋子时,面色紧绷。 昨夜韩休杰的信中所言镇国公世子被围困之地就是常县。 棋盘一侧,镇国公沉眉道:“玉门县,地广人稀,距离蛮族之地甚远,以往蛮族入我大乾大抵都往潼城,而这回舍近求远,就在一‘奇’,若我是蛮族可汗,玉门县不足为虑,可围可攻,若想要大乾措手不及,则是在围住玉门县之后大肆兴兵,而常县,是朝廷最近存粮之地,可为镇兵之用。” 冯云心头一紧,她明白了当年父亲为何会被困常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