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露出喜色。
硝烟弥漫的客栈外,他又开口唱起歌谣。
那首专门给九千岁魏忠贤所作的五更断魂曲。
五更时分唱出,是那么的应景。
“五更,荒凉……”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
“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
“……”
“似这般荒凉也,真个……”
“不如死!”
五更已到。
曲终,魂断!
随着魏忠贤的死亡,天启时代彻底落幕。
……
同一时间。
寅时三刻,天刚要蒙蒙亮的时候。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客印月正在京城私宅中睡觉,突然被一群东厂番子冲入家中。
老女人披头散发,不由分说被拉出家门,一路带到内城浣衣局。
“你们管事的呢?说句话啊!放肆,安敢对本夫人如此粗鲁!魏忠贤刚走,你们就要造反了吗?”
客印月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怒声大骂。
谁知刚骂了两句,就被一名东厂番子拎着棍棒一棒砸在双腿髌骨上。
“啊……”
客印月吃痛当即跪了下去,不断哀嚎。
一名身穿红衣的司礼监太监终于出现,笑容满面的站在客印月面前。
“奉圣夫人,跪迎陛下口谕吧!”
“什么……什么他妈的口谕?!!”
客印月依旧痛呼不已,痛骂不已。
“小皇帝!给老身什么口谕,老身喂你皇兄喝奶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生呢!你哥刚死,你就要对老身不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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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见这娘们聒噪的厉害,脸色一紧。
“放肆,掌嘴!让她安生一些!”
啪!
一旁的东厂番子又是一棍砸来,直接砸烂客印月满嘴的牙。
客印月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满口是血,跪在地上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太监才又笑了,先是冲着皇宫的方向微微躬身。
“圣躬安!”
随后转身,厉然看着客印月。
“客氏印月,乃先皇乳母,不安本分,银乱宫廷。善妒,恐失宠,召宫人使捶先皇后腰,损其胎,谋害皇室子孙。”
“又得宫人任身者八人,盖其出入掖庭,多携侍媵,谋为吕不韦、李园故事也。”
“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即刻杖毙掠死,以儆效尤……”
这太监说完后,寒着脸摆了摆手。
一旁的几名东厂番子早有准备,立刻举起手中水火棍子。
客印月得知自己要被杖毙,惊恐的瞪大了眼。
她要嘶喊,要鸣冤,要求饶,可惜满嘴的牙都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此刻或许她才万分后悔,后悔为何没有听魏忠贤的话,早日离开。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砰砰砰!
随着水火棍不断落在客印月的脑袋、额头、躯干之上。
也就十几棍的功夫,这个享了一辈子福,害死了两个皇子、两个公主,被朱由校临死还要呵护的恶毒妇人。
终于毙命!
“禀公公,罪妇已死,还请公公查验。”
有东厂番子轻声回报,那太监听了瞪起眼睛。
“才十几棍就死了?你们怎么办的差事!陛下可是吩咐了,至少打够三百棍才行,给咱家继续打!”
几个东厂番子闻言浑身一抖。
三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