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白瓷上染了点点红印子,“你可知道昨个夜里,苏将军家里在京城满城得追人?“
少女抬头,双眼都是疑惑和惊讶,“臣女不知。苏将军家里遭贼了吗?”她心里打鼓。
“苏玉跑了。”徐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寒意,跑了也好。
霍水儿敏锐得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心底千回百转,虽说不知道徐皇后为什么不喜欢女主,还是决定顺着这位娘娘的话往下头。
“苏妹妹能嫁与太子殿下,那是天大的福气,怎么就……太子殿下一定很伤心吧。”
“诶。你是知道的,太子对她倒没有什么情意,只是此举大大下了太子的颜面。”徐皇后凤眸微凝,纤纤玉手摩挲着胸前光滑的玛瑙珠串,光华流转。
“水儿最近,可有同太子见面?”
女子低头,乖巧道,“太子政务繁忙,臣女不便打扰。”当今圣上沉迷炼丹,整日躲在宫里的道观里烟雾缭绕,寻常不出来。
太子监国已久,已然把控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却也当得起这句“政务繁忙”。
“他就是太操劳,本宫担心他的身体啊。”徐皇后虽为继后,但幼子早殇,之后一直无所出,太子幼年养在她膝下,十几年的母子之情,倒也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霍水儿没有说话,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到男主面前刷存在感。
坤宁宫里不知燃的是什么香,闻着有些冽,精致的香炉上袅袅娜娜的。
“未入宫时,你母亲与本宫最为要好,她福薄,走得早,只留下你一人。一晃你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娘娘厚爱了。”霍水儿低低道,说起来,这位徐皇后确实在原主生母逝去后,常常宣她入宫伴驾。
徐皇后捏住手腕上的一颗玉珠,圆润光滑,她的声音像是雨后空濛的雾,“苏玉既然走了,也是她自己福薄,你想争什么,也得把握住机会才是。”
霍水儿一愣,争什么?却对上徐皇后饱含深意的眸子,心下一凛,怕被她看出什么。
颇为顺从得点点头,避开那双深潭似得眼睛。“嗯。”
徐皇后见她一如既往的识趣,自觉提醒的很到位,又想到最近的一些风言风语,“你与太子自幼的情分,不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人和事淡了。”
霍水儿只好硬着应下,她不知徐皇后为何这么着急她同太子的事,比当事人还上心?
徐皇后为什么又如此不想苏玉做太子妃,一句故友之女,真能让一国皇后将她定做儿媳妇?这些问题,书里自然是没有答案的,霍水儿欲哭无泪,这接二连三的疑问,这日子可怎么过?
坤宁宫的嬷嬷交了一个食盒与她,说是徐皇后托霍水儿带给季渊的补汤,霍水儿犹豫再三,心一横,带吧带吧,她也顺便看看书里文武双全,百里挑一的男主季渊。
定了定心神,管它前头是什么风浪,既然现在我是霍水儿,反正都进了这本太监书了,待积攒好钱财,也学女主跑路,寻个安静地方继续当个身心健康又安全的咸鱼,包养一群小奶狗,岂不妙哉?
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霍水儿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姑娘小心脚下。”引路的是徐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太监,他躬着腰,小声提醒着。
霍水儿发现越靠近东宫,戒备越森严,几乎算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她心里有些困惑,还没登基就如此势大,季渊不怕皇帝猜疑他吗?
“奴才见过承总管。”小太监笑眯眯得向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行礼。
“皇后娘娘心疼太子殿下,特命霍家小姐代娘娘送来滋补的汤品,还望承总管通传一声。”
承平是东宫总管,自然是认得霍水儿的,见她后面的丫鬟确实提着个食盒,心下了然,“见过霍小姐,太子殿下只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