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组数据变化的来源你们查清楚了没有？”

崔博士咽了口唾沫，眼尾不自觉地扫到暗影，他后背有些发凉，说：“暂时还没有，它出现的时间非常随机，我们尝试找过星际上的许多事件和它比对，但都没有发现它们有联系。”

费启夏最不喜欢听到实验没有进展，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暗影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一双蛇瞳紧紧盯着崔博士，崔博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费启夏没有责怪崔博士，崔博士为组织付出的努力他最清楚。

崔博士虽然没有上报，但费启夏知道他绝对在没有报告的情况下已经做过成千上万的比对工作。

崔博士对他而言是不可缺少的左臂右膀，他不为钱不为利，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科研疯子。

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同类人。

费启夏摆了摆手：“知道了，继续比对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还有，既然发现它和虫洞还有异形兽相关，你可以往这些方面去想，不要只盯着战兽看。”

崔博士见他没有追责的想法，松了口气：“明白了费先生。”

崔博士走后，费启夏还在研究刚刚的数据，他的终端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这个提醒声音是他精心挑选的，只为一人响起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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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对话框，只看到一句话。

【虫洞是你的杰作吗？】

费启夏想了想，回到：不是。

Eve是他们的最高机密，他还没有彻底相信秦九之前不会告诉她Eve的存在。

但是……

他思考片刻，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给秦九发去一句话。

【也许，你父亲会知道。】

秦九在室外看见他发来的信息，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疑惑的神色。

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但费启夏却让她去问洛克夫。

这和秦九的猜想一样。

洛克夫也许还有机密文件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甚至它们可能是费启夏也没有得到的东西，所以他需要自己的帮忙。

他在引导自己一步一步问出他的问题，再指引她找到秘密。

看透他目的的秦九主动出击。

【兽皇楼，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她发的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确是肯定的。

她很笃定，兽皇楼二楼一定是藏着什么所以才需要白雪和闪电两只战兽镇守。

她不相信兽皇楼只是埃德尔口中单纯的闪电和白雪的住所。

兽皇楼给她一种奇怪的氛围，二十年前的评优公示，还有只要她经过楼梯口，闪电或者白雪一定会在角落里偷看……

一切的异象都告诉秦九，兽皇楼不简单。

如果这还不能发现问题，那她才是真正的愚钝。

而她也不认为费启夏是真诚的出于尊重才放她离开，他一定有什么任务需要自己帮忙所以才摆出一副明理叔叔的模样，让自己对他放下戒心。

对于费启夏和路院长这样的人来说，有没有价值才是评定一个人的标准。

而正好她在这个价值范围之内。

费启夏那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秦九几乎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费启夏给她发来了回信：

【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我认为既然是你有求于我，那我有权利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这次费启夏的回复很快，但结果却出乎秦九的预料。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看你们合作的诚意也不是很充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