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吧。”
沈牧之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担心沈家日后凌驾皇权之上?”沈牧之诧异地看着何羡:“这怎么可能?”
何羡看着沈牧之,知他是当局者迷。他自小在沈府长大,耳濡目染着其父亲和其大哥的忠良,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可能。
不过,何羡乃是局外之人,这事若说背后有什么目的,那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他耐心与沈牧之解释道:“之前二皇子篡权一事,你沈家功劳不小。你父亲虽已不在了,但你大哥还在。他虽如今不可能再重返军中,但无论是他还是你父亲手下,都有不少忠实的追随者,这些人手中都有军权,再加上你家大夫人的娘家,所以沈家看上去是要没落了,可实际上,在朝堂之中的实力,却依然不容小觑。如果没有你,或许新帝不会那么着急暴露他对沈家的忌惮之心,或许他也会允许沈家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定平候的荣贵日子。毕竟,你大哥不可能在回军中,军中那些旧人的忠心早晚也会变态,而你二哥就算入仕,也不太可能会爬到很高的位置上。所以只要等到你家大夫人的父亲一走,你沈家就算当初再怎么功高,也不会再是威胁。
可有了你就不一样了。你如今乃是大剑门的弟子,还是正阳峰峰主的弟子,很受你师父喜爱。若不出意外,你日后在大剑门中必然有一席之地。皇室看似尊贵,可在实力面前,实际却是不堪一击的。那位新帝心中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大概是按奈不住,打算早做准备了。”
沈牧之本就不笨,何羡这么一解释,他心中顿时通透起来。但,一细想,心头又多了几点疑惑。
“何羡哥你说的是有道理,可若新帝是忌惮我,那么只要将景和送来不就可以了吗?皇室和大剑门之间,有了景和作为桥梁,就算沈家真的能借我之势,又有何惧?何必非要再搭上我我妹妹呢?”他皱着眉头,不解问道。
何羡苦笑了一下,道:“牧之,这人但凡坐上了帝王之位,就都会多疑。一旦多疑,就会生出许多心思。而这些心思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