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摇了摇头,“没事。”
“我看你就是瞎遭罪,演演戏就好了,何必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冉云卿叹息。
这毒在身体里,至少积存了三年。
宁若初却是毫不在意,“演的,总归没有真的好。”
她自不会蠢到日日受剧毒侵蚀,早早便用银针将毒封存,只是在出门见人的时候,释放些许罢了。
“我跟你这个发起狠来直接捅自己一刀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冉云卿起身,“我去告诉那秘书你醒了。”
房门掩上,宁若初沉黑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
很快,凌川便进来。
“夫人,内宅的丧宴在下午五点。”他瞧着宁若初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参加了。”
宁若初掩着面,浓黑的眼睫扑闪,眼眶内已有泪水沁染。
她声音有些哽咽,“多谢凌秘书了。”
凌川:“您好好休息。”
回头,叮嘱冉云卿。
“还请冉医师好好照顾夫人。”
冉云卿点头。
待人离去,她过来拍了下宁若初抹眼泪的胳膊。
“行了,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
脸上滑落的泪珠被擦拭,眼眶的水雾顷刻被收敛,转头质问:“我的棉花娃娃呢?”
“不知道。”冉云卿摊手,“我来的时候就没见。”
宁若初抓着被褥的手收紧。
她晕倒之前,在场的人不多。
下人和工作人员不会擅自碰她的东西,骆家大爷对那些幼稚的玩意轻蔑,却也知道棉花娃娃对宁若初意义深重。
继续阅读
他还要扮演好家长的人设,不会轻易拿走。
那么就只剩下……
晕倒之前,宁若初明显感受到小臂内侧有股不寻常且极其细微的压力。
她伸出胳膊,细狭的笔触,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勉强能够辨认。
笔画呈现弯月状,应当使用指甲拓上去的。
深沉的黑色落在肤白如雪的臂膀上,宁若初试着擦了两下,擦不掉。
细细感受触感,脸瞬间黑了。
那是科研所用的一种特殊颜料,持久,且风干之后,只有特殊溶液才能清洗。
她一把拿过床头的手机,手速飞快地在操作。
冉云卿看不懂,却也能猜到她做了什么。
“你不会,把这老宅的系统也给黑了吧。”
……
骆家的庄园占地面积极大,四周被葱郁树林环绕。
谢辞星约她,到西边的小树林见面。
在偌大一片林子里面找一个人,难度异常。
可宁若初却像是知道对方在哪里似的,很快就看到了谢辞星的身影。
白雪覆盖的林子中,他举起手中的棉花娃娃,细细端详着。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听到动静,谢辞星意外地看过去。
“来得还挺快。”
宁若初没理他,直直看着他手上的棉花娃娃,锐利的目光如刀剑扫向他,语气如坠冰窖:“把娃娃还我!”
如此反应,让谢辞星呆滞,却也很快反应过来。
“你藏得还挺深。”他拨弄着棉花娃娃的手,“一个乡下女,能做出如此精致的东西,我是不信的。”
他不是歧视,只是这只娃娃工艺精湛,且用针缝线极为精妙,倒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宁若初目光冷沉,一字一顿:“还、给、我!”
听得谢辞星心头一悸,却是不惧。
“小嫂子干嘛这么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