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唐庸,笑道:“看来我要说得快点了,要是不能在你们毒发之前说完整个故事,我也要抱憾终生。”
罗意呆若木鸡,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略显疯狂的女人跟单纯温婉的徐情联系在一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意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双目通红道:“情儿,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徐情看了罗意一眼,淡淡道:“你猜得没错,当日你们伏击长秀城粮草,给周大炮报信的人的确是陶成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么,没错,是为了我!”
只一句话,罗意浑身的血液便凝固了,仿佛赤身裸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中,寒意透骨。
她说,陶成禄是为了他陷害自己?!
罗意抱着脑袋,痛苦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唐庸早已料到是徐情搞的鬼,可对她如何做到的却是一无所知,心中已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林澄等人忍不住看向唐庸,暗叹:果然好大一个热闹,若非你早有提防,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婵儿几女却是一头雾水,她们都知道罗意是徐情的未婚夫,而且对她一往情深。
这女人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吗,居然陷害自己的未婚夫?
徐情没有回答罗意的问题,继续道:“不仅如此,我早就知道童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野种。本就是我找人勾引的童姨娘,那个野种就是用来离间你父子关系的。”
罗意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双目赤红如血,猛然抓住徐情的胳膊,道:“情儿!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害我!”
“放手!”
徐情皱起了眉头,使劲拽了拽胳膊。
罗意从来没有在徐情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拒绝,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她不是徐情,他抓错了人,然后下意识地松了手。
徐情皱眉道:“你想多了,你要怪就怪你义父,我不得不这么做。”
徐阿咔呆呆道:“你……你要害的是爹爹?”
毕竟她爹在伏击粮草时身受重伤,童姨娘怀上别人孩子伤害的也是她爹。
徐情轻笑道:“你不知道爹爹撞见童姨娘通奸时有多惨,本就重病缠身,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
她的笑容逐渐扩大,笑得恣肆且疯狂。
徐阿咔光是想想,就已是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徐正漠虽说把她强送到流火城,可这之前,父慈女孝,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她奔到徐情身边,握住她的肩头使劲摇晃道:“就算爹爹对不住你,可他始终是你爹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徐情忽然发狂似向徐阿咔嘶吼,目中无尽怒火与恨意。
徐阿咔呆住了,她不明白徐情为何对父亲如此怨毒,好歹也将她养大成人了。
“我娘本是秦淮名妓,二十年前也是名动大华,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可我娘偏偏看上了徐正漠,随他回了苏州……”
话说到此处,唐庸等人便知道徐情对徐正漠的恨意多半与她母亲的遭遇有关了。
说她母亲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没人会怀疑,徐情的绝世容颜就足以令人信服了。
这时,安红豆忍不住道:“你母亲可是叫余斓香?”
唐庸等人都看向安红豆,怎么他竟知道徐情母亲的名讳?
徐情愣了愣,道:“正是。余斓香是是我的母亲。”
安红豆看着唐庸等人疑惑的目光,低声道:“大家都是同行,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