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罢了。”
赵玄英目光阵阵闪烁,“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自己无能,如今你父亲已死,你现在进宫又能做得了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弑父之仇,就算是皇家也自当血债血偿!”白朝颜含着唇齿之间久久不散的血腥味,猛然甩开赵玄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玄英望着白朝颜的背影愣愣的,有些发懵。
这还是记忆之中那个百依百顺,懦弱无能的女儿吗?
白朝颜从小于大梁军中长大,其魄力又怎能是京中那些娇女可比的?
她所表现出的懦弱与无能,不过是想要融入家人的隐忍而已……
“朝颜。”
一声呼唤,响起耳边。
白朝颜抬头,就看见云子琛正迎面而来。
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墨发高束,头戴银冠,俊朗的五官深邃且迷人。
白朝颜动了动唇,想要与他说进宫的事宜。
可下一秒,剧烈的疼痛猛然来袭!
锋利的长剑,穿过白朝颜的胸前,直透脊背。
而那此刻握着长剑的人,正是云子琛!
白朝颜浑身一颤,想喊又喊出声,瞳孔阵阵收缩着,疼痛又茫然。
云子琛绷紧着下颚,目光冰冷地落在白朝颜的脸上,再无半点往日的怜惜,他压着声音道,“交出兵权,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鲜血顺着白朝颜的唇角滑落,她拼尽全力才发出如蚊虫般的声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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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如度日如年,若不是为了让镇国公随我一同辅佐新帝,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我倒是不妨告诉你,舒沅才是辅国公府名正言顺的辅国公夫人,若你乖乖交出兵权,或许我可以让你当个妾室。”
舒沅……
白舒沅。
那是白朝颜亲姐姐的名字!
云子琛没说一句话,便握紧手里的长剑推向白朝颜身体几分,直到将她钉在了屋内的梁柱上,手中的力道仍旧不见半分。
白朝颜稳住杂乱无章的呼吸,满目疼痛,“我与你早已有夫妻之实,你怎能如此对我……”
两个月前,云子琛遭人暗算,身负重伤,她为了保他性命,与他初尝禁果,如此才有了今日的大婚。
云子琛却厌恶地皱着眉头,“肮脏如你,怎配我碰?那日与你行苟且之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这一刻,白朝颜彻底被抛掷深渊。
赵玄英见此,连忙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鲜血滴答而落,流淌满地。
到了这一刻,白朝颜终于明白,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局。
白朝颜眼泪止不住地大可滴落,唇角却扬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没有抱怨,没有疯狂。
有的,只是恨到极致的平静。
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扫视过屋内的二人,“你们最好期盼老天瞎眼没有来生,不若我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玄英和云子琛闻言一愣。
明明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说出口的话却透骨生寒。
白朝颜趁机握住胸口的长剑,划破皮肉,直逼心脏!
这一次,她就是死,也绝不妥协!
鲜血喷溅,染红满屋。
云子琛吓得连连后退,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刻,满屋寂静,无人语。
谁能想到,这些许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白朝颜竟也能这么决绝……
三年后,大梁暗中集结,逼宫弑君。
云子琛吓坏了,他连夜来到白朝颜的坟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