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孙庸当即换了个表情。
他蓦地起身,怒着一张脸走出营帐便嚷嚷着道,“你们大梁是聋了不成!没听见七皇子遇险么!还不赶快抓紧时间赶紧去营救七皇子!”
大梁铁骑本就对上京大军心有不喜,如今听见孙庸的话,更是厌恶至极。
孙庸则是指着大梁的铁骑,继续骂骂咧咧地威胁,“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七皇子乃是龙子龙孙,跟你们这群朝堂养的狗有云泥之别!若七皇子当真出事,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就都等着给七皇子陪葬吧!”
白朝颜寻着孙庸的叫骂声,步步靠近,眼中肃杀蒸腾。
与其说孙庸是在逼迫大梁出兵,倒不如说孙庸是想要让大梁同七皇子一起送死!
而真的等七皇子和大梁惨败,又有谁最有可乘之机呢?
果然,陆南砚说得没错,孙庸是三皇子的人!
孙庸听闻见身后的脚步声,蓦地回过头,在看见是白朝颜时,眼中精光闪烁,连忙走了过来冷声道,“还请安平公主不要忘了自己此番的职责,既然皇上册封您为公主,你便有责任和义务为朝廷效力,为七皇子瞻前马后!”
到了现在,还意图想要挑拨她跟大梁的关系?
白朝颜冷眼看着孙庸却并不生气,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孙庸说了什么。
她只知,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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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白朝颜忽一声令下,言语之中杀气沸腾,“将孙庸给我捆了!”
大梁将士听命而来,三下五除二便是将孙庸给五花大绑地按在了地上。
被迫跪在地上的孙庸,抬眼望着白朝颜目眦欲裂,“安平公主竟敢趁着七皇子遇难之际如此对我,难道是要反不成!”
白朝颜冷眼垂眸,看向孙庸,“大战当前,你一介白衣屡屡在我大梁军中口出狂言!一条依偎在七皇子身边赖以生存臭虫,杀了你何谈什么反?!”
语落,白朝颜猛地抽出了刘子安腰间的佩剑。
军心不齐乃是战场大忌,眼下之局为有血祭方能重振军心。
既然三皇子费尽心思的将孙庸送过来,她若不能借机踩着孙庸善意利用,倒是白瞎了三皇子的一番苦心了。
“安平公主既然不动武,就不要硬撑。我曾救过七皇子的性命,就连都七皇子都尊我重我,你又怎敢杀我?!”
孙庸看着咬牙举起长剑的白朝颜,嗤笑一声,“眼下七皇子被困,安平公主不派兵救人,反而要枉杀无辜,难道就不怕朝廷追责么!”
刘子安深知孙庸可恨,却还是劝说道,“此人代表七皇子,七皇子又代表朝廷,此人虽死不足四,可一旦朝廷真的为此降罚,颜姑娘焉能有活路?”
孙庸听见刘子安的话,更是放肆大笑,“此一战分明就是镇国公拥兵自重,刚愎自用,是皇上仁慈才想着派人来救,你们这些由北齐皇室养得看门狗哪里脸在这里狂吠!还不赶紧放了我!”
面对孙庸的狂妄,大梁将士握着佩刀的手均青筋暴起。
但是下一秒,他们却纷纷跪在了地上。
“恳请颜姑娘三思——!”
整齐的声音冲天响。
这一刻,哪怕大梁的将士们皆是被孙庸踩在脚下,也甘愿承受着。
只因,他们不愿颜姑娘有任何的损伤!
白朝颜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万千将士,心口酸胀不已。
顶着万千将士的注视,她朝着孙庸走去,垂在手中的长剑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孙庸仰头凝视着白朝颜,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看在安平公主愿意主动为我松绑的份儿上,我倒是愿意……”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