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2 / 3)

,从哪学来的词儿?”

“哎姐姐疼疼疼快松手……”祝筝连忙讨饶,“戏文里学的,你说的开卷有益嘛……”

或许是一语成谶,彼时祝筝还没读到戏本子的结局,梁山伯与祝英台并未厮守在一起。

在一个平常的日子,这位梁山伯公子不见了。

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凭空消失了。

直到祝隆横死,祝清离开了书院,两人再没见过面。

“阿隐。”

祝清再没提过这个名字。

她在一段偷来的时光里,体会了情窦初开的心动,最后落得了无疾而终的收场,其中心事再未说过,被她彻彻底底地藏了起来。

前世祝清被哄着喝了那杯酒,醒来后任由祖母拽着她与温府讨一个交代。

一圈或陌生或熟悉的人围住她,祝清垂着头,一言不发。

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直到上了马车,她眼角的泪才终于落了下来。

祝清的眼泪很少为自己而流,她总是在妥协,在忍让,总是挡在妹妹前面,接受所有安排。

从未有人知道她想要什么。

还好,如今不一样了。

有人想让她如愿以偿。

*

祝府的后院里,一个面容黝黑的高大汉子正劈着柴,在正午的日头下挥汗如雨。

满地的木屑之中,忽然出现一双月白色的镶珠绣鞋,踩出一段细微的声响。

继续阅读

他闻声抬头,接着显然被来人吓了一大跳,斧头都劈歪了一大截。

“四小姐?”

祝筝瞧见一双浓的发黑的眉毛吓得乱跳,笑道,“你是叫长营吧。”

长营忙不迭点头,一把把手里的斧子扔出老远,又弯腰用衣裳下摆把祝筝周围的木屑扫出一片空儿来。

“我与徐管事说过了,今日起你便不用在后院当力工了。”祝筝道。

长营局促地愣住,“四小姐,小的是做错了什么吗?”

“当然没有。”祝筝摇头,“别怕,你以后受我差使。”

长营搓了搓手,完全不能理解受四小姐差使的意思,是只给四小姐劈柴吗。

“先换身衣服。”祝筝转身往外走,“跟我来吧。”

长营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呆愣愣地跟了上来。

“对了,识字吗?”祝筝问。

长营窘迫道,“回四小姐,识的不多。”

祝筝“嗯”了一声,“无妨,去了茶庄慢慢学。”

说起为什么要找长营,要先倒回今天清早。

今晨鸣翠端着茶壶来侍奉时,祝筝正在书桌前守着一摞账本打瞌睡。

前世祖母逝后不久,公仪休一把火将祝府烧了三天三夜。家财散尽后,祝筝才切实知道世上愁苦,多半离不开一个钱字。

今次有机会未雨绸缪,她须想办法保全一条衣食无忧的后路。

祝筝清点了自己这些年来攒的银钱,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姐姐,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钱虽凑出来了些,但离她打算的还差的多。

于是她又从祝清那里软磨硬泡了祝府的账本,试试有没有门路从金山上剔下点金疙瘩。

结果也不出她所料,所有支出无论大小,都由祖母亲自把着,就算是老鼠钻进账房里,也别想叼走一颗子儿。

这下颇有些难办。

祝筝看着满府的繁华,脑袋里都是它们全化作了灰的样子。

这场一定会下的雨却绸缪不动,让她思虑地整夜睡不着。白天里又要看账本,困的眼皮打架,只能喝浓茶吊着精神,恨不得这几日鼻子眼睛都泡在茶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