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氏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盛千帆明目张胆的往儿子伤口撒盐。
沈家拒绝长子之时,她曾找盛千帆说过。
当时的盛千帆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说了句:
“君安一个废人哪里配得上沈家姑娘,莫要耽误好姑娘的一生,沈姑娘自有良人等着他。”
当时自己纵然伤心,可多的是为儿子感到不值。
一个亲生父亲,竟然嫌弃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盛千帆根本不配为人。
原来他口中的良人竟然是自己的私生子。
周遭的百姓皆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落云舒。
这落云舒虽然贤名在外,一向以专情着称,将盛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又深的陛下重视,将其封为一品诰命,娘家如今势力强大,这么多靠山在前,倒贴的如此明显,都不得夫君重视。
盛家真是不识好歹!落氏终究所遇非良人。
盛千帆之所以趾高气昂,还不是仗着落云舒钟情他多年。
“落夫人!您是大好人!可盛侯爷实在是……实在是不成体统。”
“唉!”
周遭的百姓无不叹息。
曾经被整个东昭未出阁的女儿,视之为择偶标准的盛千帆,专情的人设似乎塌方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盛千帆成为人人唾骂的对象。
盛君安牵着木讷的落氏上了马车,也许父亲这招倒是无心插柳。
当日他从妹妹心声中听到关于沈月嫁给大哥之后所发生的事,如今弄巧成拙倒让大哥逃过一劫。
大哥钟情沈月多年,想来会难过好一阵儿。
可男子汉大丈夫,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母亲!您别伤心,若依儿子看,这倒是一桩好事儿,您忘了当初妹妹的心声……”
盛君安朝盼盼努努嘴,说的极其隐晦。
落氏拍拍儿子的手,面上挤出一丝微笑:
“君安真是长大了!已经知道如何安慰母亲。”
儿子的成长比什么都使她欣慰,人也许就是这样,只有亲身经历过伤痛,才能成长的更快!
“既然你父亲不仁不义,不讲武德,从未将我们当成一家人,以后我们也不必顾及他。”
盛盼盼已经长出好几颗乳牙,亦是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娘亲……你有盼盼……有哥哥……”
“沈家有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她会不要脸的求大哥复合……”
“沈家会与盛家反目成仇……”
盼盼虽然小小巧巧,可她最是知道如何安慰人。
每次逗的落氏眉开眼笑,盼盼三言两语马车内氛围瞬间欢腾起来。
马车行至长公主府大门口时,大门前停着一辆挂着南明标识的马车。
“母亲!南明使者怎么来了长公主府?”
那日南明使者从盛家离开后,盛君安似乎瞧见那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子巴巴的跟了上去。
他就像只苍蝇一样,专门挑着臭狗屎转圈。
盛风禾身上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且还不止一件。
盛君安有种错觉,若父亲真让外室子进门,盛家迟早会败在他手上。
“还能为什么……大抵是为了寻找南明走失的那个公主吧……”
“可为什么莫名去了长公主府……”
盛盼盼亦是有些不解,按理说南明与长公主并无瓜葛才是。
“唉……不想了……不想了……费脑子……想的脑仁儿疼……”
盼盼小脑袋摇摇晃晃,她手里抓着小零嘴,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塞,小小的嘴巴塞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