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卫会会他,以解心中的哀怨。
过了良久,她又低声吟道:“欢乐趣,离别苦,其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她俏眉微皱,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奔波劳累;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懊闷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徐婉无动于衷,对她来说,这只是侍卫们催促上路的信号。
突然,脖子上一凉,一柄倭刀悄无声息地架在了徐婉的脖子上,白嫩的肌肤在钢刀镜面反射下几乎能看到细细的血脉,持刀人若稍一使劲,锋利的刀刃绝对能划开这吹弹可破的肌肤。
徐婉心头一惊,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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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背后,两声奸邪的淫笑传来,接着两条奇形怪状衣着,浑身散发着臭味的怪人如鬼魅般窜了出来,看着被吓到呆滞的猎物,二人笑得很开心,其中一个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嘿嘿笑着很放肆道:“呵呵,女子很漂亮,很对胃口。”说完,还不忘朝徐婉的脸上肆意摸了一把。
另一个大惊失色:“住手,这是少主的猎物,你不想活了?”
“嘿嘿,怕什么?只摸一把,嘿嘿。”
另一个不再言语,只是狠命地连拉带拽将二人拖走,因为附近的侍卫随时都会发觉这边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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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绝境,感受着二人的怪异,徐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倭寇劫持了,心知在畜生不如的倭寇魔爪下难逃清白,不觉万念俱灰,凄苦的脸上挂满了不争气的泪水,心中悔恨没有听从爷爷的话语........该死的张明远你又在哪里?
脖颈上的刀很稳,恰到好处地与脖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往前一丝便是血溅当场,两名倭寇也怕猎物想不开自寻短见,因此,保持钢刀与脖颈距离的同时,另一只手则死死撑住她的头部,使她不能有哪怕一丝丝的动作,徐婉甚至能感到脖颈上传来的金属寒芒。
徐婉很害怕,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当朝国公的心头肉,在国公府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还从来没有被人刀架脖子胁迫过。
情知今日难逃一劫,徐婉快速在心中盘算着,身为国公孙女,往大的说那是代表皇家威严;身为大明子民,往小的说也是代表了皇家骨气。堂堂郡主岂能受这些天杀的畜生欺凌?让他们放了自己绝对是不可能了,但血液中流淌的贵族气质岂是能被这些畜生随意侮辱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舍生取义。
心志坚定后,徐婉反而镇定了下来,不过面临死亡时的恐惧感还是阵阵袭来,眼泪止不住再次流下,大好的青春年华说没就没了,还没有对爷爷有过半分孝心呢.........越想越杂乱,干脆不想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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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快马风驰电挚而来,马背上的骑士已不眠不休奔驰了一天一夜,兀自还精神抖擞,不见疲惫,马儿却有些吃不消了,口中渐渐吐着浓白的泡沫。
骑士正是张明远,此时的他很悲痛,奔波了一天一夜,别说找到徐婉,就连一个人烟都找不到,心中慌急之时,不知何时眼角竟挂满了点点泪花,模糊了视线。简单擦试一下,催马前行的力度越来越大了.........小魔女但凡有个闪失,他自认这辈子肯定难安,说不定会以死谢罪的。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张明远精神一振,终于遇到了人烟,一天一夜的苦苦追寻终于没有白费,不由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前进的速度更快了...........但愿老天不负有心人,遇见徐婉一行。
“前方是国公府随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