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附近左右,只是林深叶茂难寻踪迹罢了,我等只在此静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徐渭兵法谋虑虽强,面对穷寇,此时也颇显无奈。
“亏你想得出守株待兔之法?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曹邦辅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样子在火把下显得很狰狞:“你不是号称谋虑无双吗?”
徐渭完全无视曹邦辅的语言攻击,继续放荡:“曹大人您且稍安勿躁,这伙倭寇被我官军四处追击,早就精疲力尽无处可逃,我观他们定是在此处有据点,不妨放出斥候侦缉一番,或可还有音信。”
曹邦辅冷哼一声:“文长,你也参加过柯亭、皋埠、龛山等地剿倭战役,往往奇计百出,为何此次就无计可施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放荡不羁的徐渭终于哑口无言,‘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愁苦无奈深深镌刻在白净的面皮上............
远处脚步匆匆,透着急切又激动,曹邦辅心中一动,与徐渭同时回过头。
“报,前方有一男一女求见,说是刚从倭寇营地逃出,那....女的自称是南京徐国公的孙女,卑职不敢擅自决断,已将二人带至...........”
“什么?婉儿?”未及属下说完,曹邦辅已呈现出摇摇欲坠的酒汉模样,郡主殿下被倭寇挟持,这可是天大的事,幸好郡主贵人福厚没出差错,要不..........不敢想了..........
“快请,快请.......”
说是‘快请’,曹邦辅不等请来,已急不可耐向前奔去,甭管是不是郡主殿下,先把礼节做到了。
徐婉很温和,对曹邦辅的一路颠跑很过意不去,未等他跑过来,忙迎了上去,笑颜如花的脸上闪现出几丝愁苦,嘴角一动,两行清泪落下。
“曹叔叔,侄女婉儿拜见。”
曹邦辅一愣,两行浊泪顺颊而下,轻轻扶起徐婉,早已泣不成声,连连急切哽咽发问:“婉儿,你怎么不在国公府?你怎么被倭寇劫持了?怎么从倭寇营地逃出来了?..........”
徐婉悲从中来,哽咽着断断续续将事情进过叙述一番......其中连连指向张明远,告知全是得他营救才逃出来。
曹邦辅越听越悲,一股凉气猛地窜上后背,心有余悸的后怕将他震惊的无地自容,这可是国公之女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国公不会迁怒与他,就是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啊!徐婉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岂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回过头,曹邦辅看见彬彬有礼的张明远向自己拘礼,很赞许地向他连连点头致谢。
定了定心神,曹邦辅轻轻抚着徐婉的头发,安慰道:“婉儿,莫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知倭寇现在何处?请郡主殿下明示。”徐渭很讨厌这种别后重逢式的哭泣,生性洒脱不羁的他讲究的是一笑泯悲愁。
曹邦辅停住抽噎,静静凝视着徐婉,很明显他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徐婉停住哭泣,看向张明远,说实话,让她说事情经过可以,可是说到倭寇在哪里?这就不是她的专长了。
张明远拳也不抱,粗喘中透着豪放不羁,晒然一笑:“卑职乃观海卫龙山千户所副千户张明远,愿头前带路,剿灭倭寇。”
“你就是张明远?”一旁惊呼声接二连三。
“呵呵.....”
看来,大名远扬天下皆知,张明远乐得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彻底构勒出一副‘小鸡笑意啄米图’。
徐渭更是惊诧,呼啦窜了过来,拉着张明远左看又看,锋利的眼神仿佛要把看穿似的,手也不闲着,一会捏一下脸,一会摸一下胸脯,一会又敲敲头.......还不忘评头论足一下。
“嗯,肌肉发达,符合孔武有力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