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取出腰牌,转向围观的群众举起来,说道,“各位,在下是锦衣卫,现在这两人各说各的理,有哪位看见当时的情形了?如实相告,赏银十两,若是谎报包庇,杖责十板,但是,若是知情不报,杖责后下狱,五年,”
那男子一听是锦衣卫,便吓得一缩脖子,坊间传闻锦衣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尤其是铁衣卫的诏狱,有如地狱一般。
围观的人闻听,议论纷纷,有胆小怕事的悄悄离开了,有胆大好事的便继续看热闹,也有贪图钱财的,小声议论一会儿,便喊道,“官爷,这位姑娘是冤枉的,是他看那位姑娘美貌故意撞人家的,”
岑福朗声问道,“你既愿作证,可愿白纸黑字画押?”
“我敢!”
“好,”岑福转向两人,说道,“那随我去趟诏狱吧?”
那男子一听诏狱,顿时吓得腿软,慌忙摆手道,“官爷,我,我不要了,不要了,碎就碎了吧,”说完转身扒拉开人群就跑。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嗤笑道,“胆小鬼,”
岑福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那作证之人,又向围观的人群说道,“都散了吧,”
“穆姑娘,没事了,”
穆雪见岑福心平气和地处理完,对自己说话也是不温不火,心中虽然感激,却也更加伤感起来,便行了礼,说道,“多谢岑校尉仗义相助!”
“穆姑娘,你来此作甚?”
“今夏姐让我送一封信给林大夫和袁大娘,”
岑福疑惑,心道,“大人让我来送信,嫂夫人却让穆姑娘来送信,这两夫妻在搞什么名堂?”便问道,“送什么信?”
“这……我也不清楚,今夏姐并没有交待,”
“那一起吧,我也要去医馆,”岑福说罢抬脚便走,穆雪紧跟在身后。
医馆。
袁大娘不识字,林菱看罢两封信,嘴角抿着笑,问道,“都需要回信么?”
“大人说,口信即可,”
“林大夫,今夏姐并未交待回信之事,”
袁大娘一脸蒙地看着林菱。
林菱便道,“你们且在这儿稍等片刻,”说完拉了袁大娘向别屋走去,笑着说道,“大姐,这两个孩子啊,都懂得为对方着想,”
“菱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我先说陆绎的信,他说,还有三日是中秋节,那日也是今夏的生辰,他想给今夏好好过一个生辰,让我们配合着给今夏一个惊喜,”
“那今夏的信怎么说?”
“夏儿说,陆绎的生辰是他母亲的忌日,她不想让陆绎忆起痛苦之事,她说以后她的生辰都不过了,除非有一日陆绎能彻底走出那段阴影,她还说,她自会和陆绎说明白,让我们不必挂记,”
袁大娘听罢笑了,“都是好孩子,今夏呀,从小到大的生辰,我都是给她煮一碗长寿面,煮两个鸡蛋,便算过了,她也从未埋怨过,每次总是开心地说,‘娘,真香,我要陪着娘一直到老,’如今,他们两个成亲了,凡事都想着彼此,互相照应,能这样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我就知足了,”
两人说罢出来,林菱对岑福笑道,“就说我们知道了,”
岑福应了声,“是!”,便和穆雪一起离开了医馆。
穆雪知晓岑福忙碌,必然要回北镇抚司,与自己并不是一条路,打过招呼后,便向前走去。一路上穆雪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慌,怕再碰上刚才那般无赖之人,便加紧了步伐,可身后那人也加快了步子跟着。穆雪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前面拐过去便是陆府了,看着距离不远了,穆雪胆子大起来,心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若真是碰到歹人,我便拼命跑到府门口,”想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