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香膏里有什么?如果不是我妹妹帮我擦了,那蜜蜂蛰的人可就是我了。”
“你要是还不承认,这香膏我命人去查查可好?”
谢朝朝抬眸,就像刀子,犀利得很。
刘凤翎紧咬牙,没想到谢朝朝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识破了。
她走过去,“那你想怎样?”
“不装了?”谢朝朝看她。
刘凤翎笑了,“不是你想把话聊开吗?既然你没把这件事告诉表哥,那就是有事想和我说,对吧?”
谢朝朝发现她脑子确实好使。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不累。
谢朝朝点头,“是。”
“我知道你想嫁给他,从我嫁入楚府,你就恨我。但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他,我处理完我的事,就会与他和离,到那时,我会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楚恒。”
“你想怎样?”刘凤翎突然警惕。
“不想怎样,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你为楚恒,我为报仇,各取所需。”
刘凤翎是个聪明人,上辈子把谢月儿耍得团团转。
谢朝朝可不认为香膏之后再没别的事。
刘凤翎上下打量谢朝朝。
觉得她脑袋被驴踢了。
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不过这也正代表她不爱楚恒,那这样更好,各走阳光道。
她点头,“可以,一言为定,希望你信守承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楚恒。”
“好。”
谢朝朝微微笑,目送她离开。
昼夏夜的风不冷,吹在身上暖暖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宽大的外套披在身上,“伤还没好,就出来,不怕着凉?”
谢朝朝回头,看到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身侧,每一次见他,都会被英姿飒爽的姿态而吸引。
如果不是自己死过一次,嫁错一次,或许她会爱上这位小将军。
可现在的她不会,她要调查母亲死亡的线索,要维护楚家周全。
儿女情长,不属于她。
谢朝朝轻笑,“走吧。”
楚恒带她离开,默默蹙眉望向刘凤翎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如九月的冰碴,锐利骇人。
……
边关,军营。
烛火高照,歌舞升平。
穿着露脐装,长裙的女人们围在大堂载歌载舞,奉承位于高位的如雄鹰般伟岸的男人。
男人手肘杵着膝盖,撕咬手中羊腿,目光如鹰,野而狂地盯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黑衣人。
声音雄厚,“你说你们败给了一个女人?”
黑衣人哆哆嗦嗦,“是……我们隐藏得很好,从未暴露,没想到那女人一开始就好像知道我们在里面一样,用找簪子的方式进行打探,起初……我们没当一回事……没想到……”
“废物就废物,找什么理由?”
男人大喝,吓得音乐停了,所有人跪在地上。
他昂起头颅,将酒喝光,凶神恶煞让音乐继续,接着说,“女人不足为奇,我只讨厌拿女人做挡箭牌的人!皇帝杀了我儿子!那我就宰了他!”
“你们再带几个兄弟,这次再失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直接信鸽一只,自行了断吧。”
黑衣人重重磕头,“是!”
说完,他腿软起身准备离去,却被男人再次叫住,“等下,叫黑风一起去,务必杀掉楚恒!”
“是!”
黑衣人离开,男人把牛肉塞进嘴里,搂过身侧侍女上下其手,由着女子软着身子亲吻他的唇,上演一场活,春,宫。
全然未见屏障后,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