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罗天之外,馆驿之中(2 / 3)

相,却胜在越发凝实干练。

只见这颗颗水珠其内隐有五彩之色闪逝不见,彼此串联凝结滚落而下,自刀尖滴于地面,刀刃之上寒光闪烁轻鸣不已,竟是纤尘不染。

这一呼一吸之间,气机循环往来周而复始。

若此时,南宫适在场定要惊呼不已。

姬旦这台空气净化器的功率是越来越大,而功效也是越来越显着!

就在这物我两忘神魂飘荡好似登天而去之际,姬旦却被一阵柔和的敲门声重新拉回人间。

待睁开眼睛气机当场中断,失去牵引的执命立刻坠于地面,插进那实木地板足有一寸之深。

收好执命挎于腰间,待推门一看却正是备好晚宴前来的武吉。

方才姬旦神魂飘渺不知光阴几多流逝,呼吸吐纳亦只觉在须臾之间。

推开窗棂,只见夜幕之下的朝歌城已是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竟已不知不觉间从中午消磨至夜晚。

始知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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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劳顿,随行之人若想彻底消除乏气缓足精神,怕是要等到明天早上,听着隔壁房间姬鲜那抑扬顿挫的鼾声,姬旦便与武吉先行下楼用膳。

酒足饭饱,姬旦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拖住旁边添酒夹菜忙个不停的精瘦汉子,在耳边好一阵窃窃私语,随即二人露出猥琐的笑容。

顾不上收拾这满桌狼藉,精瘦汉子便屁颠屁颠跑到后院备马,而一旁武吉则是略有担忧的问道:“四公子,咱们人生地不熟,这样不妥吧?”

此时的武吉,早已挂掉脸上郁郁葱葱的络腮胡,和那青黑扎手的胡茬,一番梳洗打扮下来尽扫之前风尘尘仆仆狼狈憔悴,加之又是那行伍出身,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男儿英姿豪放。

“哎,此言差矣!”姬旦大手一挥:“咱们这叫劳逸结合。”

辛辛苦苦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就不能让我们享受享受?

随后一把揽住武吉肩膀:“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能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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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万恶的姬旦,用他那糖衣炮弹腐蚀大好青年武吉之时,和衣而眠装睡了一整个下午的姬鲜,悄悄起床。

顶着那偌大的黑眼圈和憔悴不堪的面容,竖直的耳朵贴在房门,察觉四周并无来人之后,悄悄掀开一道缝隙,又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溜出房间,来到隔壁姬旦门前。

猫着腰好似做贼一般的姬鲜,在看到后者那虚掩的房门,就要将其一把推开,好教自己溜进去探个究竟。

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贸然进屋的姬鲜脸色一变再变。

入城之前姬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加丝毫掩饰的威胁、再加那几记轻飘飘落在脸上,实则要比扇耳光更加令人难受的巴掌,让他记忆犹新。

可让他屈居与自己弟弟姬旦之下,这绝不是姬鲜的作风!

蹲在房门前的姬鲜摸着自己的面皮,几经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推开房门溜了进去。

先是四周查看一番,随即蹑手蹑脚开始翻箱倒柜,之后又小心翼翼将其恢复原状。

最后一无所获的他,盯着姬旦床前那三指来宽的刀口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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