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自己也能判断出来。
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不起眼,但是几次三番的,不是躲掉他的攻击,就是能在跟踪中巧妙的躲掉他的视线,现在又做出这份弱势,明显是有意压低自己的身份。
难道上清派的人行事都喜欢这么畏首畏尾的吗,如此见不得人?
原本他还不想跟梅寄北有过多接触,可现下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个人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一开始目标就这么明确,要么是看中自己身上的东西,要么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对方那么穷追不舍,哪怕甩掉这一时半刻,后面肯定还得想办法卷土重来,只怕是会用更激烈的手段。
这么一番思索,他脸上的冷意反而稍稍柔和了一些,不像刚才那么有强烈的攻击性了,只是手里的灰剑还毫不客气的指着梅寄北的胸口。
“看来跟你说人话,你是听不懂了。”他清冷地说。
梅寄北被胸前的那柄剑,吓得能把自己抖散掉,颤颤巍巍地说:“兄台,道友,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的!我就是看你比较厉害,想做个伴而已。”
“我来之前,我师父就交代我,地府不同以往,一定要小心行事,保住自己的小命安全回去也是任务之一。”
他说到后面害怕的小表情拧巴的快要哭了。
谁知道会死在同道人的手里啊。
江复庭神色稍霁,捕捉到敏感的字眼:“不同以往,怎么说?”
梅寄北在周围还沉浸在热血澎湃的恶鬼中,心惊胆战地扫了一圈,把嗓音压低,诡秘地说:“师父交代说,好像是有什么暴乱,你知道那个长生派吗?”
江复庭的手一颤,黑眸里的光像炸开的烟花,闪了一瞬便又暗了回去,他不轻不重地“恩”了一下。
梅寄北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岔了下话题:“我师父就是为了这事,才将我派出来的,那么多弟子,我又不是最优秀的,偏偏派我来处理这种事情。哎!”
他抱怨完以后,才说:“听说是长生派的什么人跟地府的小官勾结在一起,不知道是要造反还是干嘛,那门派野心勃勃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我下山的时候,说是已经有乱象的征兆了,反正这个时候不管谁进地府,都得悠着点。”
江复庭听着他夸张的语气,观察着他夸张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脸上,看有没有表演或虚假成分。
可惜都没有。
所以他说的
大概率都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江复庭出于个人私欲,非常自私地反松一口气,至少这样说明,白唐迟迟不回是因为被这些事情给牵绊住了,而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收回手里的剑,也没再为难眼前这个人,毕竟从明面上而言,这个半道冒出来示好的人,和他的目标基本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搞清长生派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同一阵线上的人,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梅寄北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那我能跟着你了么?”
江复庭没有马上回他,目光闪烁,迟疑了一下。
梅寄北深怕他再说什么反对的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能力全都交代出来:“我,我在地府里有认识的人,只要能进去,联系上,我们多少安全了一半,大佬!你带上我说不上赚,肯定不会亏的!”
江复庭倒并不关心这些,消息这种东西,就算没有眼前这个人,自己也能打探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现在更在意地是,他轻轻说:“你一开始就跟着我,就当你刚才说的理由过得去,可你怎么不好奇我去地府做什么?”
梅寄北的脸色不着痕迹地一变,又迅速遮掩下来。
江复庭改口道:“我倒觉得,你刚才言谈举止那么自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