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赦难得的露出温雅恬淡的笑,美的如最瑰丽的梦境,他道:“胡说。”
“就当我胡说吧,哈,你散的可够多了,我要把你收起来了!”
白唐弯眼笑,笑容里有几分决绝。“咱们最擅长的就是灵魂术法,没道理到了咱们自己这里,这点子伤就不成了。”
那不一样,酆都不一样,地府不一样。
酆都公主的素水剑,生来就是要撕裂阴魂的,就跟各府君的兵器一样,都是针对各界阴魂锻造加成的。
透体而过,原该如此。
墨赦想说,却发现再张不开口。
白唐小心的将墨赦的魂体封在自己身体里,这才抬头看向天空。
真是刺眼,他想,那抹红色真是亮的让人眼珠子疼,他从未觉得红色如此讨厌。
心底的阴暗如潮水般汹涌上来,手中提着自己天生阴气凝聚出的长剑,身形倏然消散在漫天的阴气里。
“……好想吃掉啊……”一个略带苦恼的声音悄然响起,只是该听见的人没有听见。
那声音便仿佛从未响起过一样,消散在不知名的地方。
……
“呃……”压抑在喉咙里的疼痛呻吟还是泄露了几分出去。
穿着白色仙女裙的女子捂住胸口,如被捉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息,身体也弓的像一尾虾。
阿加莎嗖的就从门口窜了进来,着急的绕着尉迟蓉转圈,却始终不知道她怎么了。
它发出尖锐短促的叫声,还伸爪去推尉迟蓉的身体。
那魂体已经很弱了,它毛茸茸的爪子竟一下就穿过了那身体,阿加莎急了,蓬松的尾巴都竖了起来。
尉迟蓉脸上雪白一片,露出的手指近乎透明,却用力的卷缩着,颤抖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一样,痉挛也似蜷缩着。
她的胸口要裂开一样,有白色的光从她的胸口透出,仿似灵魂溢散一样。
阿加莎飞速的窜入卧室,用牙齿咬着一个锦囊过来,将锦囊“啪”的拖到尉迟蓉面前。
娇小的女子没有抬头,却感觉手上一重,那锦囊已然放在她手心。
纤白的手指用力的握紧了那锦囊,一股宁静的力量立刻透过锦囊薄薄的面料传到她身体。
那是她师兄给她的护身符,她嫌土,从来没用过,却不想,今日那仿似信手一笔写就的“固”字符,竟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谁?”
低哑暗沉的声音
从尉迟蓉的口中传出,她就那样蜷缩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着,“是谁伤了他?”
是谁将他重创到那般地步?
尉迟蓉出离愤怒了,她从未想过,现今还有这么不友好的人!
还扎着丸子头的女人豁然从地上站起,脸上晴空般的笑容都没了,连平日懒散到骨头里的那股劲都消散无踪,伸手一招,被撇在电视桌上充电的手机“唰”的飞到了她手心。
阿加莎乖巧的蹲在原地,看着已十天没动弹过一下的主人死鬼还魂杀气腾腾,在手机上摁了几下,里面传来无人接听的忙音。
尉迟蓉拍了拍额头,想她真是糊涂了,墨赦受到了那样重的伤,怎么可能还会接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白唐的电话,这边倒是接的很快。
“白唐你们在哪儿?谁伤了我的小墨?!说!”
良久,那边传来弱弱的一个声音,道:“上,上差,我家大人不在,他,他跟墨大去,去地狱了!”
“啪!”
电话被挂断了,接到电话的玉九反应了两秒,那股被鬼差震慑住的战栗感才退去,接着就又是一声尖叫:“王五王五!不好啦,墨大受伤了!尉迟蓉来查岗了!完了完了!”
王五悠悠然的拖地,听到那话,面色先是一紧,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