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
于是景雅一来,外公就高兴地拿出碟片来放歌,那首《七里香》,独属于景雅和外公的记忆,记忆里有外公拘谨放松的笑脸和粗糙的大手。直到现在,一听到这首歌开头那段旋律,景雅就会记起外公,记得第一次放碟片的那天,那是一种固定的回忆模式,不管多了多久都会自动从脑子里蹦出来,和以前的自己见面,和亲人面对面,百试百灵。
后来景雅离开老家去县城读高中,奶奶和弟弟也跟着进城,外公外婆跟着舅舅去了永州,那张碟片被人遗忘,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她和两位老人之间能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今年外公病重,医生建议舅舅回老家接受保守治疗,说这样老人少受些罪,也方便回家安排后事。舅舅带着外公外婆从永州回到老家,在人民医院接受治疗,一边安排人把老家的房子打扫干净,说是要落叶归根。
思绪拉回到现在,拉回到和奶奶对话的这个晚上,拉回到刚知道这个消息的黑晚。景雅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明天怎样面对外公,怎样去面对外公那被病痛所折磨的容颜,更不敢对视。时间一直在往前走,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第二天中午,景雅和奶奶还有小宇吃完饭,把炖好的鸡汤和饭菜都装到盒子里,走路去医院看外公。
外公住在老旧的住院楼,这栋楼的年龄和外公一样大,久经沧桑面容模糊,外表斑驳内部腐朽,外墙爬满了藤蔓和杂草。里面不时传出撕心裂肺呜呜咽咽的哭声,它承载的不是冰冷的房间和机械,更多的是人世间的百态,所有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它都能存储,只要进去就不免被这种氛围所感染,所谓的生和死,竟只有一墙之隔。
我心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