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绪也跟着稍稍抚平。
这汤的味道恰到好处,莲藕的清甜和排骨的鲜美完美融合,每一口都是熟悉的家常味道。
这么多年,他常用嬿婉亲自做的膳食,可今日却是他用过最好的一碗。
或许是因为今日他在翊坤宫经历了一番不愉快,他细细品味着汤的滋味,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贵妃厨艺见长,能得这样一碗,是朕的福气……”
皇帝眼底鲜少泛起一分柔情来。
果然还是贵妃最懂他。
他轻轻地握住嬿婉的手,心中流着暖意。
此时,无需过多言语,只需一碗汤就够了。
深夜,凌云彻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
他被分到跟七八个太监住一起,但因为他身上味道大,许多人嫌弃,所以分管房屋的太监分了间杂物间给他住。
从慎刑司领了罚回来的凌云彻,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
那三十鞭子,如恶魔的利爪,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上,留下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脱下那件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只见背上那大片大片的鞭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每挪动一步,都如利刃再次割扯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
即便如此,他仍强忍着剧痛,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江与彬给他的,想必是担心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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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手打开瓷瓶,将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
那药刚接触伤口,瞬间激荡起大片的痛意,如无数根针同时刺入,凌云彻的脸瞬间疼得煞白,他紧紧咬着衣襟,试图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偏偏就是倒霉,他一个人不方便,手一抖,大半瓶的药都撒了……
做完这一切,凌云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才缓缓趴回那张简陋的床上。
此时,天色已晚,按照这宫中的惯例,他们是不会留东西给他吃的。
好在他回来时,容佩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馒头,混着衣服手上的血迹,变得有些脏。
饥饿感还是驱使他将馒头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干嚼着。那馒头又干又硬,在嘴里如同沙砾一般,但他别无选择。
这偌大的杂物间里,甚至连水都没有,每一口馒头都难以咽下,他只能硬生生地往下咽,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着,疼痛难忍。
可他还是机械地重复着咀嚼和吞咽的动作。
这才第一日,凌云彻便有些精疲力尽了。
照皇上的性子,估计没那么快善罢甘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最近这些日子,宫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氛围。
就连一向迟钝的豫妃都感觉到了。她那原本不太敏锐的神经,也被这股异样的氛围所触动。
“贵妃娘娘,皇上不是厌恶皇后娘娘了么?那为何还要整日往翊坤宫跑?”
厄音珠揪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都被她揪得有些变形了。
她一大早来到永寿宫,就是想要嬿婉帮她出出主意。
她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翊坤宫的方向。
自打凌云彻被迫变成小凌子被无情地送到皇后如懿身边后,皇帝那狭隘的心胸便展露无遗,他似乎是着了魔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二人的机会。
因此,他常常宿在翊坤宫,即便不留宿,也要在那边用膳,然后再罚一顿凌云彻,再心情舒畅的回养心殿。
在此之前,这宫中,她厄音珠可是最受宠的那一位。
眼见她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