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谢陈心安如故,不慌不忙,先是任由自己在空中自由下落,感受着劲风吹佛的舒爽,他张开双臂,仔细感受气流从头顶渗入发间,再从面庞、后背划过皮肤的流感,思忖道:“也不知山主何时真正教我修行,若能凭借自己力量腾空,飞舞高天才畅快”。
很快,他离地面只有百米高,速度已极快,耳旁狂风呼啸,少年取下腰间鹿皮裙,双手扯住裙边,用力一抖,唰的一声,鹿皮裙被他伸展开,化作伞面,兜满气流,鼓鼓胀胀。他也借此作为缓冲,下坠速度陡降,近乎停滞,强大的反作用力将他往上撕扯,重力下拉他往地面坠落,谢陈双臂肌肉绷紧,青筋暴起,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上半身都要被撕裂。
“嗬!”,少年在空中翻身,再次头朝下坠落,顺手将鹿皮裙围在腰间。这次只有百米高度,与老松岭上石壁无二,他凭借自身体魄便能安然落下。
山间小道崎岖曲折,堪堪容纳一辆马车通行,有几十人正在混斗,乱作一团,一方是五六位富家公子哥带着的家族护卫,正与前来劫道的悍匪厮杀,另一边是少爷千金围拢在一起,扯开喉咙叫喊,带着几名强壮家丁左冲右突,想要逃离战乱。
很明显,这伙劫匪实力不俗,经常在一起冲阵,懂得配合,尤其是领头三名精壮汉子尤为凶猛,煞气惊人,拳脚力道不凡,眨眼间就劈杀了数名护卫,无人能挡。
“蒋东楼,都怪你非要来深山玩游,现在好了,碰上匪帮劫道,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一名富家千金哭啼啼,大声抱怨,她自小养在深闺,哪里经历过这等血光之灾,吓得花容失色,云锦秀禾也染上了鲜红血液,上面的金银坠饰掉落一地。
“你们快过来啊,我要被刺中了!”,另一名年轻女子亦是大呼小叫,喉咙都破音了,失去了往日淑静仪态,上等丝绣制作的繁美云袍也脏污,染上了泥土与血污,正指挥着家丁抵抗劫匪冲杀。
“丁永,怎么办?情况不妙啊!”,被称作蒋东楼的公子哥也感觉敌人强大,自己的护卫已经死伤大半,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丁永是这群富家子中唯一练过拳脚功夫的,少了几分奢靡,脸上有一丝习武带来的粗粝,可他现在也束手无策。
“杀、杀,狗奴才,真不中用,养你们一群废物!”,最后一名富家少爷年纪最小,脾气最大,明显心急了,差点被大斧砍掉一条胳膊,大喊着让家丁聚拢在身前,呵斥他们上前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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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快来救我!”,混乱中,穿云锦秀禾的富家千金被冲散,身旁只剩下一名家丁,被四名劫匪围困。
蒋东楼又急又怒,“司月,不要怕”,他冲出家丁护卫,就要去解救。但是丁永先一步杀去,“蒋东楼,你带着丁环与吴慧泉聚在一起,不要添乱!”。
高空上的谢陈看得清楚,对蒋东楼爆发出动的勇气很赞赏,“看着锦衣绣服的小白脸,还挺有血性”。
丁永手持长剑,躲过几人,跳到围拢司月的四人身后,一剑刺向那人后背,可惜,人家早有防备,轻松避过,反身探出一拳,砸在丁永胸膛,这位练过拳脚的公子哥也只是功夫稀松,被锤倒在地,感觉胸口闷疼,面色惨白。
“哥!”,年纪最小的富家少爷,丁环,与丁永是血亲兄弟,担忧丁永安危,就要冲过来。
秀禾女子司月也担心,“丁永,连累你了”。
“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心忧虑别人安危”,一名领头的劫匪砍死司月身边的最后一名护卫,狞笑着走来,对这位善桥城内司家大小姐垂涎不已,虽然年纪尚小,但秀禾女子身姿极好,面容俊俏不像话,落在这帮整天在林野间餐风露宿的匪徒眼中简直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伸手向司月肩膀抓去,“小娘子真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