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无不惊讶,齐刷刷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则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各位,首先此番封王并非主公所求,而是陛下封赏,只要陛下能顶得住朝臣的劝谏,那主公无理也能辩三分,再者,主公只要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三推三让,不仅不会给主公带来麻烦,反而更能成就主公之美名。”
这就是立场不同,考虑的事情不同了,刘信是当事人,思维没跳出来,在情理之中,荀攸等人被困在世家这个圈子里也实属正常。
只有戏志才是个完全的旁观者,考虑事情更加全面。
众人听后豁然开朗,帝王之间禅让,进行三推三让之礼都能成为美谈,况且只是封王。
到时候就把皮球又踢给刘宏了,世人指责的便是这个乱改祖制的皇帝,而非情非得已领命的刘信。
戏志才嘴角一挑,扫过众人,“众位可别忘了,我们幽州还有一项大杀器。”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戏志才这家伙是怎么想到的。
报纸这玩意儿是真他妈牛叉啊,且看这次舆论战就知道了。
刘信非常满意,看向其余众人,“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既如此,就这么办。”
刘信请来朱儁,表示自己绝没有僭越祖制之意,只要刘宏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就行,其他的先不考虑,至于袁逢逃脱一事,刘宏必须判袁逢之罪,并昭告天下。
刘信没有接受刘宏封王的条件,看来刘信也不想违背祖制,朱儁非常满意。
看看,还是人家刘信仁义,并没有过分的再提要求,知道袁逢跑了,也没有再发难。
朱儁高兴的返回洛阳,来到皇宫,见到刘宏。
只见刘宏已经急头白脸,本来身体就不咋样,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朱儁走近一看,也吓了一跳,此时还是一月,天气依旧非常严寒,刘宏脑门上却满是虚汗。
这是刘宏刚运动完?还是身体已经虚成这样了?
刘宏见朱儁返回,也没等朱儁行礼,便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样?刘信同意了吗?”
朱儁摇头。
刘宏一见朱儁摇头,立马急眼,“为何?是嫌条件不够优厚吗?还是非要朕的黄金?”
“陛下,刘信说。。。”
刘宏不耐烦的打断朱儁,“朱爱卿,朕已经写好册封诏书,你现在就带着诏书去虎牢关宣读。”
朱儁也发觉了一丝不寻常,刘信都没着急,皇上怎么还上赶着呢。
刘宏说着便把诏书递给朱儁,不出意外,是册封刘信为燕王的诏书,不仅将幽州封给了刘信,还给了刘信充分的自主权。
但是。。。“陛下,如何没提不准刘信再踏出幽州?”
“哎,爱卿有所不知,并州军已经渡过黄河,眼看就打到洛阳城下了。”
朱儁大吃一惊,刘信怎么还没罢手?不是说给五日时间吗?
其实并州军也是刚打过黄河,战报还没到达刘信手中。
刘信本就给并州军的任务是牵制朝廷的部分兵力,若是有可能就渡过黄河,直抵洛阳。
本来袁滂率领三万人分别驻守在洛阳北面的两个重要渡口,遏制了并州军渡河的路。
并州军无法渡河,袁滂自以为高枕无忧。
战虎骑和暴风营作为幽州军的老部队,徐晃、童飞和颜良何其骄傲,面对人数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朝廷军队,怎么可能被如此憋屈的挡在黄河以北。
贾诩与沮授献出计策,把屯兵于孟津渡口以北的暴风营大张旗鼓的撤走,再命战虎骑在小平津渡口以北搜罗船只,并增加锅灶,还让将士们在大营后方来回奔走,搞得烟尘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