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幸福,父母给你充足的安全感,所以你骨子里又带几分倔强。当你察觉霍砚深心里确实没有你之后,毅然决然要与他离婚,即使离婚不成,也要想办法摆脱他的控制,对不对?”
明徽心神一动。
她喜欢蔺霜,因为她大大咧咧,性格直爽,说话从事一种浑然天成的真诚。这种性格,是她羡慕的,可望不可即的,因此她乐意与蔺霜打交道。
但没想到她能把所有都看透彻。
“是。”明徽点头,虚虚靠在墙上,“你分析的很透彻。”
蔺霜听完,嘴角笑容骤然扩大,“哈哈哈,我就说我有推理天赋!”
明徽被她笑容感染,唇角带上笑意,又问:“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如何?”
蔺霜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会分析,给不了你建议。但我尊重你的想法,薛泯是考虑太多,有所顾忌,没办法,你再等等,他会想明白的。”
明徽点点头,闭上眼睛。
阳光太好,好到她身上带了几分暖意,渗透到骨血筋脉。
她抬手,将那点即将溢出眼角的湿润带走。
从此以后,这世上她没有亲人了。
……
霍宏山派出去人有了消息。
书房外,孙相宜端着一盏浓茶敲门进去。
屋内门窗紧闭,艳阳高照也射不透的铜墙铁壁,霍宏山拿着雪茄,倚靠在小榻上,双眉紧蹙,急怒交加,地上散落文件一片狼藉。
孙相宜站在浓雾外,微微嗔怪,“医生不是说不准你抽烟。”
她挥散浓雾,将茶盏放在桌上,低头瞥一眼散落文件。
“砚深大了,独当一面,你该放手的便放手吧。不然累着自己,身体怎么办?”
霍宏山没说话。
浓雾阴影里,熹微火光明明灭灭。
孙相宜察觉不对,“怎么了?不是工作上的事?”
霍宏山摇头,掐了雪茄。
“砚深和明徽感情怎么样,你知道吗?”
“他们婚后就搬出去了,你又说年轻人该有自己的空间,我便没太注意过。”
孙相宜拉开窗户,寒风倒灌进屋内,吹散烟雾。
“那程玉呢,砚深婚后和程玉鬼混,欺负明徽,这事你知道吗?”
她动作一顿,关上窗户。
“有所耳闻,不太了解。”
霍宏山不再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面色阴沉。
“我命人调查他们两人的感情状况,才发现,原来这逆子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他语气发狠,豁然摔了茶盏。
孙相宜浑身一颤,抬头看他。
“怎么了?”
“你自己看!你看这文件上怎么说!”
他来回踱步,纾解心中怒意,“霍砚深厉害啊,婚后就和程玉混在一起,明徽肚子里那孩子是他答应要让程玉养着的!还有明徽,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怀着我霍家的孩子和那姓薛的私会,真以为她做的秘密别人就查不出来了?”
孙相宜这才看清文件上那人的名字,脸色一白。
薛泯,是薛泯——
她慌张扔下文件,对上霍宏山眼睛。
“我就说那车祸来得蹊跷!明徽怎么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我说早早给她安葬入土,霍砚深却笃定说明徽还活着。我就说,就说……”
霍宏山气得说不出话。
为一个女人,兄弟相残。
虽说薛泯早被赶出家门,众人也不知薛泯与霍家关系,可这消息万一被传出去,霍家脸面往哪儿放,霍宏山如何在北城立足。
那些商场对手,明里暗里的可都在抓霍氏把柄,稍不注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