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你不喜欢揣测别人,却要别人来揣测你的心思,合着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公子,我先前不是说过吗?我撑不起枝繁叶茂,如果您想要花海,多撒一些花种也能得到同样的结果。”
“这天下的百姓都是您的花种啊。”
盛临乐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单拉我一个小废柴去实现时和岁丰,不如去多收罗其他真正有才干之人。
赵晟睿蹙眉道,“我大夏何尝不惜才?前朝五年一次春闱,我朝便改为三年,然每次取中三百才子,却仍做不出玻璃那样的惊世之物。”
盛临乐哽住,你就不想想让一群读了十几年之乎者也的文科生,去搞理科和工科的活儿有什么不对吗?
盛临乐说,“公子,术业有专攻,放在我老家,首先研究出玻璃之人,必然文才与匠才兼备,只会写锦绣文章的,不一定就适合做发明。”
“您知道张蒙将军的儿子张承吗?”
赵晟睿颔首,“难道你想说张承就是这文匠兼备之人?”
盛临乐笑了笑,“说不准会是。不过他现在文不行,但匠才了得,他很会做实验,脑子里也有很多奇思妙想。不过有时候这类天才也不一定事事精通,他也可能一辈子都写不出一篇好文章。”
赵晟睿对此不敢苟同,张承是在父皇那都挂了名号的顽劣之徒,成日不学无术,只道研究丹炉之术,这样的人,将玻璃配方拿给他都不一定认得全上面的字。
见他不信,盛临乐也没再继续替张承说话,端起茶慢悠悠喝了一口。
想要发展科技,不重视匠人怎么行,盛临乐只等赵晟睿自己想明白,想不通就算了,她又不是非要劝服他认可自己的观点。
那只喜鹊躲进了花枝里面,叽喳喳叫个不停,盛临乐探着头去瞧,才发现它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月季枝头有刺,也不知它刚才怎么钻进去的。
盛临乐上前,小心拨开枝条,开出一条通道。
喜鹊见状,立马张开翅膀,却没估算好翅膀展开直径,出来时还是被枝上尖刺刮了一下,许是一边翅膀吃痛,喜鹊飞走时歪歪斜斜,却再也不敢落回月季枝头了。
盛临乐小声吐槽了句,“笨鸟。”
赵晟睿的目光落在盛临乐的背影上,神情若有所思。
离开时,赵晟睿还坐在月季花圃前,盛临乐回头看了一眼,说,“公子若是有空闲,可以去漠城街头逛逛。”
赵晟睿挥了下手,却并未作回答。
从院子里走出来,盛临乐捶了两下脖子,端这么久可真累。
“盛姑娘留步。”侍从碎步跑来喊住盛临乐。
盛临乐转头问,“怎么了?公子还有话问我?”
侍从道,“是,公子叫小人来问,您那家书斋叫何名,在城中哪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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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乐愣了一下,“公子想去我那个书铺?”
侍从垂眸躬身说,“不敢揣测公子行踪,小人只是来替公子问话。”
盛临乐回了侍从的话,侍从拱手道谢。
第二天早上,盛将军才知道盛临乐被赵晟睿喊去喝过茶,还在那边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给夏梦拿到了玉牌,盛临乐心情也不由得变好,连食欲都恢复了,又夹了个小笼包咬了一口,笋丁肉馅的,风干晒过的笋子咬起来又韧又脆。
盛将军瞧见她吃的嘴上油亮,笑道,“你今日胃口倒好。”
盛临乐咧嘴笑了下,又端起白粥喝了一口。
将军夫人早上吃得清淡,并不碰肉包,“公子为何突然找你去喝茶?你爹昨日又不是没在府里,再不济也应该叫你大哥吧,找你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