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对这个本该叫一声大师兄的魔头,谈不上印象大有改观,但知晓前因后果,对那原本所谋甚大的萧知县甚是不屑。
机关算尽太聪明,岂不是反误了性命?
只是到头来,在此事中损害最大的还是那张笑川,一门亲事化为泡影,那萧谦更是死相凄惨,好在年纪还小又尚未拜堂成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些日子赶路,所去正是那对峙东西两门派的其中之一,毕竟收了人家拜帖,又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张五若是亲自去回拜,就显得矮了人一头,放眼整个张家枪一门,刘大石处事终究是差了点火候,还远称不上圆滑如意,其余人等资历又都不够,也便只能钱二爷去回拜而已,包袱中,便有陈十从郡城中托人捎带回来极精致的拜帖,封面墨中还掺了少许金粉,由郡城里名气不小的大家书写,这一张薄薄纸片儿便能值十两银子。
实在是容不得陈十和张五如此郑重其事,原本好好各自占了块地盘,而今忽的冒出来你栖山县张家来,就得从已经将江州江湖势力划分干净的东西两门派中虎口夺食出来一处立身之地。若是在此事处置上稍有不慎,早先还互相仇视的两个门派说不得就得同仇敌忾,底蕴和门下弟子短时间内都不及的情况下,张五也只能放低姿态。
一个门派的发扬光大,不能仅仅只靠一枝独秀,百花齐放才是春。
钱二爷这一代,成就已然有限,未来武道登楼高度只能取决于钱二爷武道攀升速度,魏长磐这一辈则还有太多变数,说是不可估量也不为过。
一个张家枪未来掌门人,再加上其亲传弟子,去回拜的分量不轻了罢?
官道前方,露出了一座山头的模糊轮廓,钱二爷招呼着魏长磐道:
“快马加鞭两个时辰的工夫,还能赶得上去人家山门下头吃夜饭。”
于是乎官道烟尘喧嚣,少年郎纵马逍遥。<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