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抵达临界值了对吗?”
……
压力,洛伦佐此刻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压力。
或许是旧敦灵的六年令他这把武器不再锋利了,又或者是作为教团教长那强大的力量,洛伦佐与劳伦斯教长的战斗没有占据任何优势,甚至说还被隐隐压制。
不过倒也是,眼前这位可是猎魔教团的教长,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与猎魔教团不同,统治福音教会的那群人是真正的凡人,他们没有秘血,也没有什么其他诡异的力量,会生病会老化会死去,可在他们之中的劳伦斯教长却是个异类,他身体里流淌着秘血,那来自妖魔的力量能令他活很久,久到大多数红衣主教似乎都不清楚他的来历。
他就是活着的历史,甚至说他的生命可能贯穿了教会大半的历史,所有猎魔人的技艺都由他教导,乃至根据分支不同所衍生的权能都是由他梳理。
战斗方面洛伦佐对于劳伦斯教长而言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而洛伦佐甚至不清楚劳伦斯教长的权能是什么,而且说从感知的侵蚀程度来看,劳伦斯教长甚至没有怎么引动秘血。
“猎魔人,你看起来不太好啊,为什么不试着令秘血升至更高呢?”
劳伦斯教长大步而来,不知是挑衅还是嘲讽,随后那苍老的眼神里释放出纯粹的炽白,拖拽着钉剑带起雷霆般的光路。
洛伦佐没有回答他,停留在原地目睹着劳伦斯教长的到来,甲胄仿佛有生命的般的生长,随后将那破损的面甲修补,而那钉剑转瞬即至。
可忽然呼吸逐渐停止,就连那燃烧的火焰都渐渐凝固了起来,仿佛释放强光的尘埃。
华生站在劳伦斯教长的身旁,锋利的钉剑上倒映着女人的脸,她的神情充满厌恶。
“洛伦佐你不是他的对手,猎魔人里恐怕只有你那位游荡在里前辈能和他打一打,现在的你根本毫无胜算。”
“所以你出来就是废话一番吗?”
洛伦佐冷漠的回答着,他看着那不断逼近的剑刃,整个世界看起来似乎停滞了一般,可他很清楚是自己的思绪变快了,快到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还能与华生唠嗑。
“不,只是提醒你快点逃吧,你也清楚你无法突破临界值,毕竟你至始至终也没有兼容圣杯……或者说我。”
华生微笑的走了过来,抚摸着那冰冷的甲胄。
“真正的能兼容的是死在里的那头孤魂野鬼,你仅仅是一个暂时的容器而已。”
就像蛊惑人心的魔鬼,她轻声道。
“你应该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突破临界值会发生什么对吧。”
洛伦佐沉默着,没有回话,在他的视野里那把致命的剑刃还在不断的靠近,已经就要抵达洛伦佐的身前,看起来只有几十厘米的样子。
“说到底,你不就是渴望脱离束缚吗?”
洛伦佐回想起那个坐在冰原长椅上的家伙,那个死在他前头的前辈。
一旦突破临界值洛伦佐便开始妖魔化了,而妖魔化后洛伦佐便可以带来实际意义上的侵蚀,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而通过这种精神的影响,华生的牢狱便有了逃生的通道。
那憎恶的魔鬼会真正意义上的脱困,侵蚀着洛伦佐,再以洛伦佐为纽带如病毒般扩散。
“我不需要,至少暂时不需要。”
“真的吗?你可能会死在这里。”
“可我死了,你不就也永远的死了吗?”
洛伦佐看着华生,女人那逐渐僵硬起来的表情真的很不错。
“所以,华生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我是你的容器,你依靠我而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