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走个形式,但我感觉我在牧师上的天赋超群。”
他眉飞色舞着,毫不在意乔伊的话。
“不过嘛,也不用在意这些,就当做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而已就好,毕竟我是一个过度思考的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那灰蓝的眼里却是复杂且诡异的情绪。
“那么说回恐怖谷任务,当我们站在无人的街头时,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那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像侵蚀一样,它捕获了我们。”
“这引起了我们的警惕,随后按照原计划返回了教堂。”
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在那灰蒙蒙的世界里,教堂那宛如在灰色世界里的黑色剪影,高耸的尖顶如同刺起的长枪。
“我们本以为路上会遭遇些什么诡异的东西,可什么都没有……其实这种安静反倒令人不安,如果说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出现几百只妖魔,可能都比平静要让人觉得舒服。”
“毕竟当妖魔出现了,恐惧的情绪便有了实体,而只要有实体的东西,便可以被钉剑杀死。”
洛伦佐恶狠狠的说着。
“可很显然,那潜藏在灰雾下的妖异比我们想的要更复杂,它不直面我们,而是从各种侧面的角度来令我们感到恐惧。”
灰蒙蒙的尽头,推开了教堂那沉重的大门,汹涌的血气扑面而来,圣洁的教士一脸虔诚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栗的雾气笼罩了年轻的猎魔人,他们不知所措,紧握着钉剑,拥有着断钢的力量,但当敌人变得虚无时,这也显得无力了起来。
“教士死了,但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洛伦佐回想着那可怕的一幕,淡淡的说道。
“他献祭了自己。”
仿佛是晦涩难懂的咒语,窗外有涌动的狂风骤起。
“献祭了……自己?”
知更鸟的声音显得几分沉重,洛伦佐点点头,接着说道。
“向未知的你,献上我所有的一切,请庇护这黑暗里的孤岛。”
那是刻在教堂长椅上的话,上面染有血迹,似乎是教士生前最后的话。
“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的,教堂之所以没有上报是因为他们已然成为那神秘邪教的一部分。”
气氛从未有过的凝固。
“圣洁的教士早已堕落。”
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后怕,洛伦佐根本不清楚他堕落了多久,山谷镇里的诡异是何时起始。
“我们步入了一个陷阱之中,整个山谷镇里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涌动的雾气吞没了一切,鲜血在地板上缓缓流淌,最后漫过了洛伦佐的脚下。
尚未干涸的鲜血刻画出了诡异繁琐的图形,教士倒在其中,一脸的虔诚,那背弃神明,对黑暗的虔诚。
整个古堡破碎开来,四人稳固的坐在混乱的狂风之中,随后洁白的石砖拔地而起,它们一重重的堆砌起,最后有温热的烛火点亮,如同海浪般随风摇曳。
记忆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身临其境。
恍如间似乎四人坐在了那长椅之上,圣洁的神像从壁炉里的烈火中升起,鲜血从它的眼眶之中流下,似乎是在凝望着从未来回顾这一切的人们,等待着他们的祷告。
侦探缓缓站起,轻轻的抚摸着那淡金色的神像,可紧接着有鲜血从其上流下,染透了他的手。
久远的时光之前,在那记忆的深处的教堂之中,为首的猎魔人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其余的二人,有些稚嫩的脸颊上尽是警惕与难忍的恐慌。
“这里……是一处陷阱。”
042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