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看了一眼窗外,随后摇了摇头。“他们是在夜里搬走的,先生。”
“好吧,那你知道有谁可能知道吗?”
“嗯……我可以帮你问问店主。也许杂货店的人留了新地址,毕竟刚刚搬家时,总需要有人帮忙代收信件。”
“好,那就拜托你帮我问一下了。”枯叶从斗篷的零钱袋里摸出三个铜板,排在女招待的面前,“如果你能带回一些好消息,这三枚就会变成六枚。”
女招待熟练地将铜板扫进围裙兜里,接着点点头。“早餐很快就好。”她说完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枯叶发现自己忍不住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打量她的身材曲线和走路的姿态,而且下意识地和希琳做比较……
等等,你这是在干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枯叶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向窗外。
在旁边的桌子,巡夜人的谈话从凶杀案转移到了繁花区的钟楼。为了节省音律,枯叶竖起了耳朵(当然,竖起的耳朵被她藏在帽子下面了)。
“……玻璃穹顶完全粉碎了,破坏非常彻底。我堂弟是负责在现场调查的城市守卫,他告诉我那些玻璃不是自然破坏的……”
“当然不可能是自然破坏!不过是下了一场暴雨而已,怎么可能让玻璃碎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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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肯定是人为破坏。那些玻璃结实得很,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破坏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破坏它的人就坐在你附近的桌子旁,枯叶哭笑不得地想。不过,既然他们的调查如此无趣,说明城市守卫没找到蝴蝶杀手留下的其他线索。
为了保护希琳,枯叶在雨夜交手之后的第二天早晨,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钟楼,擦掉了墙上那些关于希琳的涂鸦画。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值得。
她的早餐来得很快。女招待端着盘子走出后厨,枯叶听到声音朝她望去,突然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受了伤。
“早餐来了,先生。”她把托盘放在枯叶的面前,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店主那里的确有杂货店的新地址,我抄下来了。”
女招待显然没受过太好的教育,字写得很难看。枯叶如约掏出了三枚铜板。这些小钱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对女招待而言却是一笔可观的小费收入。
但她没有直接交给对方,“你只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女招待耸耸肩,“那就赶快问吧,我都等不及了。”
“你受伤了吗?”枯叶问。
女招待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就是有了?”枯叶靠近了一些,“我知道这可能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男友?丈夫?还是店里的客人?”
“呃,都不是。”女招待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我住的街区——也是维恩杂货店搬到的新街区——比较乱。
“那一带原本是疯乌鸦帮的地盘,前段时间突然来了一个新帮派。双方为了争夺地盘起了冲突,很快又变成了一场帮派战争。我今天早晨出门时被他们骑马撞倒了,能只受这么点伤已经很幸运了。”
她说着撩起袖子,把手臂上的淤青露给枯叶看。她的右前臂已经完全肿起来了,带着这样的伤端盘子,想想就觉得痛。
“这种伤可不该用‘幸运’这个词,姑娘。”枯叶皱眉道,“你怎么没去看医生?”
“我本来是打算请假的。但店主说这个时间找不到人来替我,所以如果我还想保住这份工作,就不能请假……”
枯叶站起身,“店主在哪?带我去见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