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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我赶忙奔了过去,便看见华钦手上擦着一块毛巾,正满头大汗,一脸惊异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样?”
他大喘了一口气,叹道,“真是奇人!从我下刀开始,至收刀完毕,将军全程面不改色,稳若泰山,连呼吸都均匀如常。此等剜肉剔骨之痛,他竟处之如绣针刺手,非绝世英豪而谁?”
“坏肉既除,箭毒已解,只需修养两三月,待长新肉,此臂将恢复如初。夫人大可放心了。”
“多谢先生!”我重重酬谢了华钦,并亲自将他送出府门。
我转而快步回到阿礼房中,却是酒气四溢,寂静无声。
我慢慢往里走,只见阿礼靠在斜塌上,双眼紧闭,已是熟睡,甚是安详的模样。他一只手按着酒坛,一只手以白布包扎,渗着大血,自然地搭在弓着的膝盖上。
见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天底下,究竟能有几人能像他一般,在剜肉时旁若无人呼呼大睡?
我悄悄给他盖上了薄毯,退了出去。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