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带民妇回去就行!宇文小姐肯帮民妇,民妇就已经很知足了,民妇万万不敢让宇文小姐,为了民妇闹得不虞。民妇可以在楼下等,哪里都好!”
知晓这民妇是探子,宇文玉也摆不出同情的表情了,她紧捏着拳头,极力掩饰慌乱,僵笑着说:“你就跟安懿郡主先回去吧,我让人先回去找爷爷,把你的事告诉她,你很久没见到丈夫,一定很着急。”
那民妇怯生生的看了眼沈若华的脸,就迅速垂下了头,一副害怕的模样,颤颤道:“民妇哪里敢、敢麻烦郡主……民妇就在下面的巷子等着小姐就好,届时只要小姐让民妇跟着小姐的轿子……”
那女子听得眉心直跳,不悦的打断了她:“你是赖上宇文小姐了不成!让你跟着郡主先回去,你偏不肯,说不敢麻烦她,却敢麻烦宇文小姐?你这从边关来的农妇,看着大字不识一个,倒是懂这些弯弯绕绕!”
她眯着双眼看着她须臾,啧了声说:“我方才就觉得奇怪,你分明怀着孕千里寻夫,看着却半点也不着急么,方才还能悠悠哉哉的吃东西,你当真是来京城找人的?”
农妇捂着肚子退了几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捂着眼哭道:“民妇知道耽搁了姑娘们玩乐的时辰,民妇何尝不想现在就回去寻丈夫,可——”
“你一直都不说丈夫的名字是为什么?这样吧,你把你丈夫姓甚名谁都说出来,为了不耽搁你和宇文小姐的时间,现下就派人把你所说之人的名字传回去,如此不就行了。”
农妇咬着牙垂下头,眸中划过一道杀气。
她缓缓一笑,说道:“那也好,我丈夫名叫赵弃,可不过只是营中一小将,不知能不能寻到。”
宇文玉移开目光,看向沈若华,启唇道:“那烦请郡主去一趟将军府,将此人的名讳、和她所言通通告知我祖父,待我们散了,我再领她回去见祖父。”
沈若华会意颔首,扭身离开。
农妇目光晦涩,垂首轻声说:“那民妇也不在这碍姑娘们的眼了,民妇在楼下等候小姐。”
说罢,她提步也离开了雅间。
待雅间的门合上,宇文玉才长舒了一口气,脚下趔趄,险些摔坐在地。
正巧站在她身侧的女子出手搀了她一把,“没事吧,怎么了?”
宇文玉站稳了脚步,缓缓摇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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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撤开手后,宇文玉就垂下了手臂,转身之际,一张绢帕从她袖笼里掉出,落在女子脚前。
她喊住宇文玉,“宇文小姐,你的绢帕掉了。”
她弯下腰将绢帕拾起,拍了拍上面的灰,笑着递还给宇文玉。
宇文玉看着那绢帕皱起眉,讷讷的应了一声,伸手把绢帕拿了过来。
她抚了抚上面的纹路,嘴唇轻抿。
这帕子她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
沈若华快步走下楼梯,候在楼下的小厮笑着上前来迎,却见她脸色紧绷,抬着团扇挡住了她的动作,拎着裙摆径自离开了天鹤楼,走上了停在巷子边的马车。
蒹葭坐在前室上正百无聊赖的打盹,蓦地见沈若华回来,忙跳下了马车。
“小姐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沈若华眉头紧锁,踩着小凳便要上去,身子刚探入一半,便听后头传来呼喊。
“郡主!郡主请留步——”
蒹葭扶着沈若华的背,闻声回眸看了一眼,指尖蜷缩了一瞬。
沈若华眼中神色稍沉,抬了一半的腿缓缓放了回去,收敛了神色,别过头看了过去。
她面露疲态和不适,语气却温和的问道:“你还有何关于你丈夫的细节,要我告诉将军的?”
农妇慢慢走了上去,“民妇是想来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