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荣亲王瞥过头看我一眼,示意我往内厨躲藏。
那掌柜却是摇了摇头。几步过来突然拽着我的手往后院奔窜而去。
刚到了后院。听得前方大力的破门声。还有禁军诚惶诚恐的请罪声。
掌柜推攘着我上墙头,迫切道:“你自己一人能安安稳稳下去吗?莫要摔了。”
我大概明晓了他的意思。
后宫妃嫔同亲王厮混一同,罪上加罪。还不如投案自首来的轻松责罚。
便也没多大排斥顺了他的意,攀上墙头踊跃而下。
也不知是凑巧或是什么机缘。本在小巷巡逻的禁军消失不见。好似都被荣亲王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
我趁势慌忙开溜。
现下回皇宫已不是重要目的。真正的是离那家酒坊越远越好。
偌大京都我只出来过一回,还是挤拥在人群中。对道路一概不知。现下小巷里四通八达。
唯恐绕着回到原地。我只认准了一条道路猛冲。
成功的将自己绕进了个死胡同里。并且不知所云这是何地。
不过……
这些距离和自己脚程应该足够远了。
到时万一被禁军碰上便说自己偷偷翻墙爬出的。碰不上就等风头过了再偷偷溜回酒坊,偷偷回宫。
我等啊等。比以前爹亲为了恐吓我,迟迟不落的戒尺还要难熬。
心中期盼阿弥陀佛观音大士佛祖保佑。不然这么多年的香火钱都算白费了。以后就只供奉给三清道祖了。
可惜佛祖不怕我的威胁。
才在心中期愿了两三句,禁军哒哒的来了。
看见蹲在墙角的我,统一抽出了腰间弯刀。
我从容站起,双手举起,明确表示不挣扎,不反抗,我是想回宫的好娘娘。
禁军沉默的又换了绳索将我的手捆绑而起,跟牢犯一般。
我李莺莺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委屈?
仔细一想,好像受过挺多的。此次委屈就习以为常。除了有些丢人。被禁军一路牵引着回了宫城。
头栽的低进衣襟里,唯恐烧灼的红通面颊被人瞧见了去。
等到了城门口。这禁军却又是兀自停下不进也不退。
我实羞的慌。忍不住道:“快回宫快回宫。”
禁军不予理会,顺带将我手上的绳结捆绑的更紧。
我偏不如他意,躲来躲去的不让他触碰。
他也因忌惮我的身份,不敢太过于恣肆粗鲁。
倒方便了我得寸进尺,挣扎的更厉害。正纠缠的较为得趣间。
由远至近太监尖了嗓的一声。“皇上驾到!”
禁军立时乌央央跪倒了一片。
连坠的我同时跪下,两膝重重磕盖在地上。
疼的我登时难抑痛吟,在寂灭冷凝的氛围中,硬是被衬托的震耳发聩。
接续的痛吟被掌捂在口中,不敢在纵情放肆。
气氛太不对劲了。
锦靴叩地的稳健声渐扩大音入耳,我栽头看着地面。一面疼的蹙眉咬牙。一边还分心留意觉哥哥的何时到来。
等那双明黄锦靴彻底入眼。我当机立断抱腿哭诉。“陛下!是臣妾的错!不该趁着陛下找人之际偷偷出宫。是臣妾的错!还往陛下原谅!”
“……”冷凝了许久。
“放肆!朕要寻的就是里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一声冷呵。我只感天旋地转,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竟是觉哥哥蹬腿将我踢开。
他未收足劲,膝顶我的肩头直接将我直接踹至地。
我千算万算尚且没能想到他此番的举动。
气还没涌上心头多少。倒是眼泪崩持不住的簌簌落下。心中犹如被剜了一块肉般的疼痛。
猩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