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抬头瞪他,怒斥道:“你做什么?”
“朕做什么?容你过问!”他逐字铿锵将天子龙威拿捏的一寸不差。又近了几步,般蹲身下来。
一把攥捏我的下颊,迫我只能抬高下颌看着他。
我不明所以泪落个不停。本该咬牙切齿质问他干什么。到最后只能从喉间里发出几声困兽哀戚的粗喘声。手擦地破皮的辣痛和着心痛,不亚于任何一次受伤时的苦凄绝望。
反是被他质问。“你知道朕找了你多久吗?”
“你知道朕为了找你,不惜荒废了一日朝政吗?”
“你知道朕!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再次恶狠狠甩手,旋身站起,当着众多禁军面,宣旨道:“谨妃!擅自出宫无视皇权,自今日起禁足六月余,贬为答应!在仗刑十五。”
我从口中啐出一口气血翻涌而上激荡的血水。
边哭边嘶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什么错都归咎于我。我不服!我不服!若是这般,你不如直接赐死我!我李莺莺最悔恨的事情就是嫁到你这京都来!”
“林觉,林觉你凭什么!”
声声质问喉间哀鸣撕扯。我不管不顾只想发泄心中愤懑。以往的礼仪皆都抛之脑后。
怒到极致的哀!
他赫然转过身来,亦是不低的音量。
“凭朕是皇上。而你只是一介妃嫔!”
没有什么话比之今天的更为灼人。
我还欲说什么,又是被激荡的喷出一口腥血。长扬洒在轻石板街上。
略微晕厥的大脑逼的眼也阖了阖。
快闭眼时,乍然见的一个黑衣人从别处窜出一把将地上的我捞拽而起,往出城的方向急急而奔。
我被他打横抱怀,观他露出的一双眼便知他是谁。
长开唇齿欲说些什么话。道出口的又是些接连不断地腥血。
他皱紧眉头压着嗓低哑道:“勿要多话。你现在情绪正盛,引咎内里脏腑虚弱。稍有不慎,引出大祸,届时大罗金仙都难救。”
也许真应证了他的话。我不仅口中冒血连带鼻端都常流不断。
如果现在死了。我还没能看到凯旋归来的大哥。
我还没能再回一次南阳。看看爹亲和阿娘。我还没能对隔壁的二傻子道歉。
当初看走了眼竟觉得你不如林觉。
可但最后是无法控的沉沉晕厥和最后偏眸看的,后面不断追逐跳跃的小黑点,更有人拉弓搭弦,威仪十足的向这边瞄来。
我竭力道:“放……放下我圣医。我……不…想拖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