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海棠,咬牙道,“恨就恨,就该死的准噶尔可汗为了逼皇阿玛答应和亲,竟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置我十四哥于大清千万士兵性命于不顾。”
“……”
“更可恨我只是一介女子,上不得战场,否则就算拼了这性命,舍了这身刮,也要杀了他!”
她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我偏偏是个无用的女子。”
向海棠鼓励她道:“若月牙儿你是男人,一定是个征战沙场,英勇无敌的大将军,不过,你也不要小瞧了女子,古有运筹帷幄的妇好,有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有击鼓退金的梁红玉,还有杨门为国捐躯的二十二名女将,都是令人钦佩的巾帼英雄。”
她的话激起昭月心里的热血,很快,这股热血又退了下去:“可我比起这些巾帼英雄差远了,除了吃喝玩乐,整天闯祸,我什么也不会干,有时候,我想着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可汗克死,也就干净了。”
“不。”她紧紧握起她的手,“你并不输她们,你用自己的一生和幸福换来了大清千万士兵的性命,百姓的安宁,月牙儿,你千万不可妄自菲薄,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好好活着,好好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
“嗯,爱自己才能爱他人。”
“……”
“你是这么开朗爱笑的姑娘,即使遇到了挫折,也很快就会擦干眼泪,依旧用笑容去面对这世界。”
“可是我现在却笑不出来了,海棠姐姐……”
她失落而又茫然的看着她,“我要嫁的夫君是个卑鄙小人,为了一已私利,枉顾人性命,事后还假惺惺的装作好人奉上治疗瘟疫的良方,其实这是他一早就设计好的,若换作你,嫁给这样的人,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向海棠想到前世对四爷的误解,而至误了终身性命,柔声劝她道:“或许有些事非你所想像,这当中是否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昭月不相信道:“会有隐情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有没有我不敢下定论,但有些时侯,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真相如何,或许等你嫁过去,见到准噶尔可汗就有答案了。”
她总隐隐觉得准噶尔新上任的可汗和穆扎勒有关系,甚至于想过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他,或许于昭月来说是一件好事,不管瘟疫之难是不是他设下的陷井,他心里是爱昭月的。
昭月还处于失落郁结的心情之中:“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那月牙儿想见到谁呢,从前我见到的那位穆扎勒?”
“才不是呢。”昭月扁扁嘴道,“我只是拿他当兄弟而已,如果他也能将我当兄弟,能再见面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他说喜欢我……”
她脸上红了一下,“我便不想再与他见面了,省的尴尬。”
向海棠嘴角含笑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就如她与四爷,金妍姑姑与陆子卫,有时候兄弟情也会变成夫妻情,但也说不定,有些人是怎么也走不到一起的。
昭月不解的看着她:“海棠姐姐,你为什么突然提到他,还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且不说我对他只是兄弟之情,如今我都要和亲了,还与他培养什么?”
“……哦。”向海棠愣了一下,“我只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这个穆扎勒十分不简单,月牙儿,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就是准噶尔新上任的可汗?”
昭月讶异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这怎么可能,穆扎勒可是个率真直爽,有情有义,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些恶毒之事来逼迫我?”
向海棠心里一叹,昭月终归单纯,她也没有实证,便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叹道:“我也只是猜的,等你见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