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消息,身体踉跄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吓得赵稚忙从床上爬起来,鞋子也没来得及穿,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绾。
“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娘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张绾摆摆手往外走,在外候着的宝珠忙上前搀着她,两人一起回了院子。
张绾神思恍惚地回自己房间,连赵蕴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回到房间后,她屏退侍女,拿出一块阴阳玉佩,喃喃道,“阿姣,他会是你的孩子吗?”
张绾枯坐了一宿。
上晚课的时候,赵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有心事?”夫子问。
赵稚点点头,“夫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云朝皇室的秘辛啊?这些日子,我听到传言,云朝现在的皇帝云恕弑兄夺嫂才得来的帝位,我有些好奇?”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夜色渐浓,崔笙鹤独坐在书房内,目不转睛地望着白日里赵稚为自己作的画,思绪万千。
忽然,湖面传来一阵铜铃响。
有人入了他布置的阵法。
崔笙鹤慌忙吹灭了烛火,将身子隐到暗处。
自他回到陵阳,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夜探瞻园了。
但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
来人目的很明确。直奔书房。
崔笙鹤心想,这人来之前应该提前做了功课,连他这书房的位置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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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应该也不错,连湖面的阵法都闯过了。
他在心里轻嗤道,就算能进得来又如何,有没有命回去可由不得对方了!
来人一身玄衣,蒙着面。
看身量是个男子。
他不知道在找什么,在书房搜罗了一遍,最后坐在崔笙鹤先前赏画的位置。
书案前轩窗大敞,月辉倾洒进来。
男子将画拿起来,借着月光,一字一字读着上面的落款,“只只赠与兄长笙鹤”。
崔笙鹤注意到男子念这些字时,情绪有些激动。不,准确地说,是异常愤怒。
难道这人是只只的爱慕者?
在意只只,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又有能力拿到瞻园的舆图,且能轻轻松松闯过他的阵法入得了瞻园的,整个陵阳,怕是没有几个人吧?
寻常的“访客”,基本上在湖面的阵法中就葬身湖底了。
崔笙鹤突然对这个不请自来的访客起了兴趣。
他收起手中的铜铃,在暗处静静地观察来人。
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崔笙鹤,我知道你就在暗处。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若你敢做伤害赵稚的事,我会让你在云朝和大盛朝再无立足之地!”
崔笙鹤心里哂笑道,“口气不小!”他可不是从小吓大的。
他没有被来人的激将法得逞,依旧隐在暗处。
那人等了一会儿,自觉无趣,转身离开。
崔笙鹤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幸好只只画的不是他本来的面目,否则真得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看来,得设立一个独属于他和只只的秘密基地了。
另一边,赵稚刚从夫子那儿上过晚课回到房间,院子里的阿黄低低呜咽一声没了动静。
她立即警惕起来,吹灭烛台的同时,手里捏了几枚银针,严阵以待。
在对方出现在屋子里的一刹那,几枚银针朝着他飞射而去。
但无一射中对方,几乎是一息之间,对方已经转到了赵稚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