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位先别走啊!
咱们再唠会儿,再商量商量,早点儿把这私塾的事儿给定下来呗。
三叔公,三太爷……”
黑夜渐渐落下帷幕,三叔公狠狠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三步并作两步,匆匆逃离了唐家。
“哟!这天儿也黑了,几位叔公~~还能看得清嘛?
要不我送送您?——”
唐景年站在大门口,看着几个人一路小跑,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呲笑一声:
“嘿!年龄不小,腿脚还不错,走的还挺快。”
三太爷今天明显就是冲着唐景年来的,这场你来我往的激烈交锋,唐老大甚至都插不上话。
至于唐老二,遇到这种情况除了砸板凳,一般都是缩在一边不吭声,等着他媳妇那个老娘们鬼哭狼嚎撒泼打滚。
晚上住在唐老大家,唐景年带着唐毅一块儿睡。
小小的唐毅一脸严肃跟在老蔡头身边,接过唐景年擦完脸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挂起来。
老蔡头端着用过的水关上门,站在门外摇摇头,他是真搞不明白,老爷非得让小少爷弄的这孝子贤孙这一套,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要不,他回去也让两个儿子这样伺候他试试?
唐景年将油灯放在床头柜上,和唐毅面对面的盘腿坐在床上。
唐景年低头看向唐毅:“今天这顿饭,看出什么东西没?”
“几位族老,好像想让爹爹你建私塾,而且还特别关心母亲的绣坊。”
唐毅有些犹豫,总觉得现在这样,很像是在背后讲长辈们的坏话,说的比较委婉。
“聪明!说对了。他们今天来两个目的,一是想让我建个私塾,二是打你母亲的绣坊的主意。
搂兔子打草,有枣没枣的打一杆,能成最好,没成也没损失不是。”
唐景年想到这几个老头说的话就恶心,“虽然是没什么损失,但是恶心人呀!让人很不痛快啊!”
唐毅有点不明白,“爹爹不是说建私塾是好事吗?那咱们家是没有钱吗?”
唐景年态度理所当然,自私的光明正大:
“老实说,建私塾能用多少钱?可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建?光逮着我一头羊薅羊毛?
再说了,你以为他们今天真的就是奔着建私塾来的吗?这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
最主要的,是想将你母亲嫁妆归到唐家。
男人想要算计女人的嫁妆,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样的问题对于年纪还小的唐毅来说,还太过于复杂,只能静静地听着。
“你还小,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可多了去了。
但凡这间绣坊真的到了爹名下,那操作空间也就大了。
说句不好听的,等爹死了,你母亲这家绣坊就成了唐氏一族的族产,甚至可以被收回族里。
到时候这绣坊会到谁的手里,还真不好说。”
唐景年想到这儿子可是个天命之子啊,这不得好好的教教他,于是祭出了自己的人生格言:
“儿啊,爹告诉你一个最重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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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要过的舒心,用手段不重要,自己过的痛快最重要。
别的都是假的!知道吗?”
唐毅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萌哒哒的点着头,“知道了,父亲。”
“唉~~”
唐景年突然叹了一口气,“爹但凡考个举人,他们都不敢朝着爹耍心眼儿。儿啊,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当大官,给爹长脸。”
小小的唐毅重重的点头。
“嗯。儿以后一点好好念书,当大官给爹长脸。”